周——无能!
陈凌霄特意把“周五能”读成“周无能”,且将姓氏和名字拆开来,着重强调后面两个字。
周围许多围观者闻言,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毕竟周五能是太学学监,得罪了他没好果子吃。
一个个都强忍着笑意,脸都憋红了,忍得好辛苦。
周五能就像被踩到了小尾巴一样,他最厌恶别人拿他的名字说事,血直往脑壳上涌。
“好你个陈凌霄,你目无师长,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师长,你……”周五能破口大骂道。
陈凌霄嘴角挂着淡淡讥讽笑意,抬手打断:“周学监停停,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你的名字不叫周无能?”
“你……你这不学无术的嘴贱小子,该掌嘴,就该把你这张嘴打烂!”周五能愤怒道。
陈凌霄笑了笑:
“你可没权利打我嘴巴,还有父母给你取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如果周学监,觉得名字不好听,也可以改名啊。
改成啥好呢?改成‘周有能’,对就叫有能,咱不叫无能!”
噗嗤!
围观者们闻言,有些人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五能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出反驳的言语来。
自己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
当着众人的面,周五能也不能直接如同一个泼妇一样,上去打对方。
他只好恶狠狠的瞪着陈凌霄,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其暗暗决定,等入学后,在课堂上再好好收拾这个剑南伯爵世子。
在课堂上,如果对方答不出问题,或者,写不好作业,那就别怪他周五能的板子无情了。
而且,这公报私仇报的是如此光明正大,大义凛然。
周五能笃定,在课堂上,那剑南伯世子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而他便是那切割鱼肉的刀俎。
想到这,他心中的怒火消了不少。
陈凌霄浑然不在意,继续道:
“周学监,你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另外,我还要纠正你一点,你把‘不学无术’用在我身上,真的很不合适!”
好,这下机会来了。
周学监闻声,心中冷笑不已,看我怎么羞辱你。
自己乃堂堂进士,如果都无法让一个连童生都考不中的废物世子,知道什么叫不学无术,那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周五能指着剑南伯世子,高声道:
“诸位,你们看看,这陈凌霄的话真是笑死人不偿命啊!
他连考十三次,都考不中童生,居然还说,自己不是‘不学无术’,哈哈哈,本学监的大牙都快笑掉啦?”
围观的太学学生们,纷纷点头,议论不休,大都嘲讽陈凌霄。
“周学监,我觉的‘不学无术’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更合适一些!”陈凌霄笑着道。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这剑南伯世子还真是敢信口开河啊,居然说堂堂进士学监不学无术!”
“可不是,自己连童生都考不中,还口出狂言,真是无聊又无耻啊!”
“……”
周五能闻声,满脸讥讽的看着陈凌霄,道:
“哦,这还真是新鲜事啊,你倒是说说本学监怎么不学无术了?”
他想看看,剑南伯世子怎样信口雌黄,自取其辱。
“我写几十个字,你要是认识超过六个字,算我输!
我就承认自己不学无术,并向你道歉!
如果你认不出比六个更多的字。
那你向我道歉,并承认自己不学无术,你敢不敢赌?!”
陈凌霄坏坏的笑了笑道。
周五能嘴角微挑,冷哼道:“哼,有何不敢赌的。
但本学监要加上一条,若我赢了,我就捍卫师道尊严,将你手脚打断,从此你不得入太学半步。”
陈凌霄心中冷笑不已,这周无能还蛮狠啊,还想要打断小爷我的手脚。
他接过话茬:“既然学正大人都加条件了,那我也再加点。如果你输了,你也向我下跪认错,以后见到我退避三舍!”
“哼,本学监答应你。你写吧,我倒要看看一个连童生都考不上的低能儿,能写出什么字来难本学监。”周五能冷冷道。
陈凌霄走到桌案前,拿来笔墨纸砚,背过身,唰唰唰,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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