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狗买了许多生活用品回来,宁苛给他的银票他倒是没有按着以往的性子拿去赌。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花小狗摸不透宁苛的性子,虽然宁苛出手阔绰,但是他看起来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要是万一触了霉头,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码头上挨的那一拳,可是到现在喘气还疼的难受。
“唉,以后就好了以后就好了!”
花小狗这样安慰自己,跟对了大哥,以后还愁吃喝花钱吗?
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莫名的,花小狗胸口的闷痛减轻了不少。
天色渐晚,花小狗拎着东西走在街上,心情大好,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右手一壶红米酒,左手整只的烧鹅和两份叉烧饭,有钱就是好。
不过花小狗的好心情和对未来的憧憬,很快就被一个人打破。
“赖牙狗你个扑街仔,哪里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话音未落沙包大的拳头就已经砸在了花小狗的脸上,一时间,酸甜苦辣在花小狗脸上开了锅。
“阿良哥我错了,不该吃里扒外,是那个北佬威胁我这么干的!对!没错!就是那个北佬威胁我!”
拦住花小狗的,正是青帮漕运分舵里的前任双花红棍,阿良。
阿良冷笑一声,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弟把花小狗架起来。
一把夺过花小狗手中的红米酒,阿良咬开酒封,抽了口酒,紧接着就将粗瓷酒瓶砸在了花小狗的头上:“丢你老母,你个扑街还想着吃里扒外,你有这个资格吗?!”
眼前一阵阵模糊,血从头顶顺着头皮流下来,很快就将花小狗的脸遮掩住。
手里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上,花小狗谄媚笑着,仿佛阿良砸的不是自己的头:“阿良哥是我没资格,我错了,您尽管打,您消气就好,嘿嘿。”
阿良啐了花小狗满脸的口水:“打你这个烂仔脏了老子的手,那个北佬在哪?”
花小狗忙开口道:“在我家!”
“看咩看!赶紧滚回家去,一群猪猡扑街。”
对着停步围观看热闹的人,阿良凶神恶煞喊骂道。
没人敢开口顶嘴,缩着头,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本来就跟他们没有关系,停步,不过就是为了看热闹,每天的生活庸庸碌碌,麻木冷漠又无聊,能见到点血,总算是能够引起他们心中的那一点点的猎奇刺激感。
“走去这个烂仔家,今天老子倒要见识见识,你这个烂仔的新大哥!”
架着花小狗的两个小弟松开手,晕眩感和脸上的疼痛,险些让花小狗站不起来。
强撑着,花小狗踉跄在前面带路,这时候,他心中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期盼,期盼着自己家的那个北佬大哥,能把该死的烂臭良给断手断脚。
“快点走!”
身后的阿良的两个小弟不住地催促着花小狗。
阿良厌恶的看着佝偻着身子踉跄在前面带路的花小狗,这个软骨头的赖牙狗,是怎么混进漕运分舵的,好像是姓李的北方佬提携他。
“完事了就做了这个赖牙狗。”
人的仇恨无端,爱屋及乌,同样的,痛恨一人,稍有与之有关联的,都会分担关于他的仇恨,即便是从未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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