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模样的女子止住自己伸出的手,看着一副极为痛苦模样的白猫柔声道:“你是让我不要碰你?”
白猫上下点点头,那侍女模样的女子也不吃惊,似乎是早就司空见惯般:“那我该怎么做?”
抬起爪子,白猫指了指自己身下的黑血,侍女模样的女子,这才将注意放在了那满地流淌的黑色血水上。
“嗤嗤嗤嗤~”
血水如同硫酸,不断腐蚀着青石的台阶,看的侍女模样的女子满脸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的话音落下,双色眼瞳的白猫就头一歪,重新倒在了地上。
见白猫倒地,侍女模样的女子咬了咬牙,快步跑进自己的房中,拿来自己冬日里的衣裳,隔着手,将白猫抱起,走进自己的房间之中。
黑色的血水,不断将只是棉花套子的衣裳腐蚀,点点滴滴的漆黑血水,从衣裳被腐蚀出来的漏洞中滴落,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明知道黑色血水诡异的侍女模样的少女,却丝毫没有因此而放下手中的,陷入生死不知境地中的双色眼瞳白猫。
而这夜里,一片压抑寂静漆黑的通判府邸之中,最为偏僻的下人所居住的房屋中,本该最节省着用的油灯,忽然亮了。
而关注着偏僻下人所居住的小屋的,了不止月色和夜色,还有新丧了千金的太原府通判邢大人。
多年的为政经验,看起来已经将他柔软的内心彻底坚硬的武装起来,但唯一千金的死讯,很是轻松的,将他的坚硬心房彻底击碎。
扶着阑干,邢通判望着那燃起一豆灯火的小屋,忽的叹了口气,他不明白,自己读了许多书,却仍旧没有做到书中所说的君子模样。
至少,在敢作敢为这一点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丧失至亲的悲恸,在这豆灯火中,有个隐藏了许久的念头又重新活过了起来。
“念念,你不会怪父亲吧?”
邢通判自欺欺人般喃喃起来,死人永远不可能听到活人的歉意和感激,当然,在这个果实世界中,倒是有可能,但前提是,那个死人成了厉鬼。
重重的叹了口气,邢通判转身走进了,还被悲恸哭声统治者的房间之中。
第一晚,就是在这样的压抑氛围之中,慢慢过去。
宵禁之后,各色店铺纷纷开门,人的忘性总是如此,无论是如何的骇人听闻,或是真实发生过的,都比不过吃喝拉撒,这才是人生的意义?
镇魔司当中,一如既往的冷清,只有许靖和留守司署的寥寥数人,在镇魔司衙门中。
别说这个时候,镇魔司年年如此,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当你真正看到超凡力量之后,恐惧对于理性的应激反应,要远远比敬畏来的爽利。
许靖熟悉着自镇魔司法械库中请出来的法宝,真要说起来,镇魔司对于法宝的控制,特别严苛,近到了变态的存在,非是有有关妖邪的案子,法宝不得出库。
而许靖借手中的这枚戒指,便是仅次于太原府两大压箱底法宝的存在。
“许靖,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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