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是谁,岂会在乎这些辱骂声?
他压根没放在心上,而是满脸玩味地朝中间看了过去。
这位置站着一群穿扮夸张,发型奇特的青年,人数约摸三十人左右,乍一看,还以为走进某个精神病院了,而在这些青年边上则放着几个音响以及一个架子鼓。
不过,白哲倒也没在意这些东西。
因为,他的眼神完全被正中间那人给吸引了。
不是别人,正是在火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子扬。
此时的刘子扬已经换了个全新的发型,满头红发,长长的刘海更是完全挡住了视线,后面的头发更是宛如迎客松一般撑开,上身是一件花衬衫,下身是一条红裤头。
当然,他身上还是少不了标志性的东西,狗链粗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双手带着拇指粗的金手链。
自从火车站一别之后,刘子扬便一直缠着胡洁,经过半个月的追求,刘子扬已经摸准了胡洁的学校以及家庭住址。毕竟,葬爱家族满天下嘛!
所以,刘子扬今天打算来一场葬爱式的表白,更是叫了三十几名葬爱家族成员来撑场面,为了自己霸气点,还特意跑了一趟水泥厂,买了一包水泥过来。
如若失败,便回湘南,潜心锻炼自己的舞姿。
如若成功,便在附近找个工厂,努力赚钱养胡洁。
可以说,刘子扬这次是破釜沉舟。
“胡洁,我爱你,对我来说,你就是早晨的面包,晚上的香蕉,山东人的大蒜,四川人的麻辣烫,湖南人的洛阳铲。”刘子扬拿起手中的话筒,深情款款地说:
“如果没了你,早晨的面包没了,晚上的香蕉没了,山东人也吃不了大蒜,四川人也吃了麻辣烫,湖南人也没了洛阳铲,此是何等凄惨啊!”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磁性十足,更为‘感人’的是,眼角竟然还滑落两颗眼泪。
“不管你看的见,或看不见,我们葬爱家族深爱的女子,绝不会轻言放弃。接下来,我给你表演一段贵族舞蹈,还请你接受我这份忠贞不渝的爱情。”
刘子扬提起话题,再次深情款款道。
话落,刘子扬朝边上的几名穿扮夸张的青年打了一个眼色。
其中一名青年掏出刀子,走了过来。
这突兀的一面,令白哲皱了皱眉头,这家伙不会打算在学校行凶吧!
但,下一秒,白哲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那青年拿着刀子,并没有行凶的打算,而是朝放在刘子扬边上的一包水泥走了过去。
紧接着,青年划开水泥袋,又过来几名青年,几人抬着水泥袋,猛地倒在地面。
一时之间,整个场面尘土飞扬,不对,用烟雾缭绕来形容更为合适。
“我去!这是有病?”
白哲嘀咕了一声,也没了耐性继续看下去。
本以为这刘子扬能弄出什么花俏,谁曾想到,竟然跑到学校倒水泥。
这不是脑残么?
“我说那个谁,你差不多可以了吧!”白哲淡然出声。
可,为时已晚,刘子扬压根没听到白哲的话。
因为,此时的刘子扬已经把音量调到最大。
震耳欲聋的《凤舞九天》曲子响彻整个校园。
饶是白哲,都被这声音震得都有些懵了。
麻蛋,现在人都爱这么玩啊!
白哲脚下朝前边迈了一步,打算将刘子扬丢出去。
而刘子扬已经完全沉醉在《凤舞九天》的曲子当中,脚下的步伐开始挪动起来。
原本地面就洒满了水泥,随着刘子扬这么一动,整个场面变得烟雾缭绕,呛得白哲连连皱眉。
与白哲反应不同的是,周边那些围观的学生,饶是一个个身上沾了不少水泥。但,一个个依旧是热情高涨,甚至有不少人开始打节奏,更有那么一部分多事之人,嘴里开始喊胡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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