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张氏本来正在数钱,被这声给惊得冲了出来。
“你们闹个屁的幺蛾子,过不下就都给我滚出——”
待看清眼前的情况,所有的话都吞回了喉间。
那把斧头擦着姜昆的头砍到了他的身侧,入地三寸,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姜逐霜喘了口气,觑了眼姜昆的裤裆,扯了扯唇角,“大伯,你刚才说想要教训谁来着?”
姜昆哪儿还说得出话,他被吓得肝胆俱裂,脑袋都是空白的。
姜张氏抖着声音:“阿,阿霜,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想弑亲啊,你个不孝……”
但对上姜逐霜那冷厉的眼神,喉咙又给卡住了。
“你们跟我说孝顺?古来都说,长者顺,晚辈才孝。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蛮不讲理的滚刀肉,我这讲哪门子的孝顺?做给瞎子看哪?
便是我真要愚孝,也是轮不到你们来受!生我的是我娘,养我的是江家米粮,你们出了什么?一张破嘴吗?
便是真吃了你姜家米的,也是江明月,关我姜逐霜什么事儿?”
姜逐霜把斧头拔起,扔到一旁,擦了擦手,“你们真的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真当我回来后好说话,就好欺负了是吧?
下次再跟我逼逼,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谁不让我好过,那都别想过好日子了!
我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懂了吗?”
姜张氏被她威胁得脸色难看,但她看着姜逐霜那认真的神情,也晓得她不是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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