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见二人慢悠悠的仿若在唠家常,索性就抢过话来。
“……我们原本商量好了要一同上香的,结果蒲团少了一个,就商量着谁先比较好。谁曾想,田霜在这当口插了进来,非说蒲团没人用,她要先用!青菀你来评评理,这不就是田霜她故意的吗?我们才商议好让含烟先来,下一刻她就来捣乱了,不是针对含烟又是什么?”
田霜正杵在边上看戏,闻言眯了眯眼,“蒲团空着为何不用?再者,我也不知道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还当我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不成?什么针不针对的,分明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她确实就是看周含烟不顺眼,就是故意与她作对如何!
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她还继续这样做!
田霜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又把几名贵女气得小脸都白了。
“她就是这个德行!”林月珊怒容满面,扭头与杨青菀道,“你也知道前因后果了,与她还讲什么道理!”
言下之意便是让她上前去撕了田霜。
杨青菀装模作样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我觉得双方都有错。”
这句话一出,空气静了一瞬。
她倒像是没察觉到一般,只端庄笑了笑,“你们相互谦让是好事,可是田霜也不知道你们在商议什么,看到还有空的蒲团上前去上香也是人之常理,着实也怪不上人家。”
周含烟动作一顿,都忘了擦泪。
余下的林月珊,徐如兰及白露如见了鬼一般,不知要做什么反应。
杨青菀不在意这些,甚至并不介意再添上一把油,瞥见空出的两三个蒲团,唤了杨思漪过来。
“正好还有位置,四妹妹动作快些。”
杨思漪眸光亮了一瞬,果断跪拜了上去。
杨青菀自个儿也占了一个,回头热忱地朝周含烟招了招手,“含烟你也来,方才我听你们说了蒲团分配的事。眼下正好有三个位置,我们可以一起。”
周含烟拿古怪的眼神望她,只觉得好像哪都不对劲。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用了其中一个蒲团。
田霜看戏把自己都看糊涂了,须臾之后却笑了。
管她的,不正常的又不是她!只要周含烟那几个不痛快,她就痛快!
她瞅了瞅正在正正经经上香跪拜的杨青菀,甚至有了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错觉,看她也顺眼得多了。
“哎哟,左右我也上完香了,再留在这里也只是占位置徒增拥挤,我便先出去透透气了。”田霜的愉悦都快从她的笑容中喷洒出来,想着这几位还是头一遭这么受气,乐滋滋地走了。
待侯府嫡姐妹从庙里出来,已经是一盏茶之后。
二人相扶着下了台阶。
杨青菀倒是还好,走在她身侧的杨思漪却是不时偷乐。她探头探脑的,一看便是有话憋在心里,又碍于到处都是人不方便说话,只得加快脚步把人给带到了青云寺的后院。
在后院赏花的贵女亦是三三两两,比起庙里却是少了许多。
杨思漪找了处相对僻静的地方,直接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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