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菀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周含烟摆了一道。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否认了,别人也不见得会信她。
更何况她“美名在外”。
有些贵女看她的目光已经带了轻视。
白露自不会白白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阴阳怪气道:“含烟你不懂,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点姿色,便看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妄想着高高在上的相爷。”
这个有些人指的是谁,在场的人心里头都很清楚。一时之间,将将从杨青菀身上散去的目光再次回了来。
她倒是不惊慌,当下便笑眯眯道:“白露你这话说得仿若方才你没偷看人家相爷一般。”
白露一下子脸就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杨青菀你不知廉耻!”
“美的东西一向叫人欣赏,相爷又长得极好,我便多看了两眼。若这般就算不知廉耻了,这里估摸着就没人谈得上矜持了。”
杨青菀没脸没皮的,把白露的话堵死了之后,自然不会让周含烟坐收渔翁之利,眼皮一掀,便把她也拉下水,“再者,你单拿了我出来说事,委实不公平。若非是周含烟先盯着相爷看,我也不知道他来了。你倒是刁钻,张口闭口就是我肖想人家,那周含烟算什么……”
周含烟花容失色,“青菀你可不能胡说,他们是一同进了门站在亭廊上,我也不知道其中是有相爷的。”
“哦,那你为何一脸娇羞?倒像是看到了意中人一般。”这般说着,杨青菀恍然,“看来我误会了,还以为你这样的妙人儿喜欢的应该也是人上人才是,原来并非如此。”
她故意胡扯了一番之后,才往周含烟跟前凑了凑,神秘兮兮道:“那你倒说说,除了相爷就剩那两位了,到底是哪一位……”
周含烟的脸已经青白。
徐如兰看到这里也忍不下去了,“杨青菀,你放尊重点,含烟清清白白的,哪容得你这般侮辱!”
杨青菀笑了一声,“这话倒是说得有趣,周含烟和白露针对我的时候你没吭声,我不过是反击回去而已,你便觉得是我欺负人家了,这又是为何?”
徐如兰皱眉。
一旁的周含烟眸里已经含了热泪。
白露忙过去安慰,忍不住怒瞪了杨青菀。眼看着又要闹起来了,周含烟带着哭腔道:“……方才是我用词不当,我本意也只是提醒你一句,没想到却造成了误会。”
说得可怜兮兮的,眼泪恰到好处滚了出来。
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杨青菀心知她又在博同情,这当口便不能太过计较,省得着了她的道。
她面上服软了,她也将计就计,与她来个姐妹情深。
“这事儿我也有错,你虽言语有失,我却因此觉得被冒犯了故而说的话也激进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事儿就这般过去吧,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何?”
寥寥几句,倒是把前因后果给解释清了。简单说就是周含烟先起的头,才有后面她的反击。
故而这也怪不得她。
未了,还抢先提了和解的要求,这看在别人的眼里,何尝不是大人有大量的体现。
周含烟自然说好,面上笑着,心里头却不是滋味。
这与她所要的结果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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