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着守备得森严,烟雨行这般连着好几日都没再出幺蛾子。
因着出了有人要在药里动手脚的事情,煎药的事被直接安排进了院子里,如此一来,既不用分出人手去照看,又方便。有时宁苏琢磨着药性药理,还要自己坐在炉前亲自鼓捣。
徐如兰便是在万全的保护中醒过来了好几次。
只是因着落水的缘故,数病给折腾到了一处,连嗓子都给伤着了。哪怕是醒着的,她也是开不了口,想要如何都只能通过书写的方式来告知他人。
即便如此,徐夫人已经万分欣喜,时常要拉着宁苏表达她的谢意。
宁苏作为神医,让病人起死回生的事儿又不是一次两次,面上和心里都是表里如一,十分平静。见徐夫人把病人照顾得不错,她自个儿似乎也憔悴了不少,待她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周含烟来过数次,皆是被拦在了门外。
倒是被她耐心等到一两次出门透气的徐夫人,却是如何都央求不动,周含烟心里再恨也只能作罢。
杨青菀一直都注意着徐如兰那边的动静,得知徐夫人能狠心把周含烟拒绝多次,心里头也欣慰。再加上徐如兰在慢慢好转,这两日说话的时候总算有了些许的笑意。
沈凉昭哪怕是公务缠身,偶尔跟她说话的时候也发现了。
“今早侯爷及侯夫人过来了,亦要探望你,只是被我打发走了。”沈凉昭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杨青菀从院子里出来,便把她叫住了,“他们倒是担心你,总怕我把什么大罪扣你身上去,从此让你翻不了身。”
杨青菀笑了笑,“自徐如兰出事后,我便一直在烟雨行这边,没再见过他们。还请相爷原谅则个,他们若是对您说了些什么,亦不要放在心上。”
她说着,福身赔罪。
料想着武安侯若真的急了,说不准一昏头,碰面时候拿话敲打这位大权臣。
沈凉昭也跟着抿出一个淡笑。
“再过个几日,她应该就能开口说话了。”他提了这么一嘴,瞬间又想起了前阵子他情急之下对她拍出的一掌,一时又窘红了脸,“……那日是我太过心急,也不知有没有伤到你。”
杨青菀的笑容依然没变,“我能理解,相爷不用再心存歉意,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再提起仿若是我小心眼了一般。”
……可不是她小心眼了,那天夜里她亲自检查了身子,被他击中的那处淤青了一片,直到现在还未消。
当真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她不想再谈论这些,随便寻了个由头便溜走了,徒留大相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回了院子里。
杨青菀先去看过了流菊才回了自己所住的厢房。
还未入院,远远便看到院门口站着几个人。她还没认出都是谁,便有人先唤了她一声青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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