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迁怒,三姐姐您可不要乱说!”
杨思漪听得胆战心惊,一张小脸由白变青,实则是没想到自己一没沉住气竟因着一句话给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她迅速分析了一下现况,心知这当口她并没半点优势,唯有赶紧道歉才能快些收场,故而她把泪花一抹,十分娇憨道:“……大抵就如大哥所说,我之前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了,无忧无虑的,一时便有些忘了身份和场合。若非大哥这般一提醒,我当真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我便在这里给相爷您赔个不是,当真并不是有心冒犯。新年原本就图个吉利,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只是我之前误会了,误以为那只白玉簪是大哥所赠,一时刺激太大,才没能掌控好情绪,您青菀不要和我计较。”
说到后面,杨思漪都有些想哭了。
她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把事儿搞砸了。
只怕经了这么一遭,她在相爷跟前的形象要坏了。
杨思漪眸底又慢慢有了水雾,十分清楚眼下不能恋战。她在一旁做了好一会伏小做低的姿势,听到跟前几人说着话圆着场,直到听出相爷话里已经有不计较的意思了,她才寻了个由头先行离去。
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路后,她才熬不住了,扶着根亭柱直喘气。
她身边的贴身丫鬟一路都不敢开口,等到自己主子停下了才四下里望了望,发现四下无人才忿忿道:“那位当真是张狂得很,竟然反过来反咬姑娘您一口。还真以为自己是府里的嫡长女能为所欲为呢,在相爷跟前都敢直接耍手段,压根就没把相爷放在眼里,相爷肯定十分讨厌她那样的人!至于那支白玉簪,奴婢倒觉得是那位不要脸开口要的,依着相爷那样的人上人,哪里会真的花心思去为姑娘家挑选东西做礼物……”
她后面的这句话登时掐住了杨思漪的七寸,若相爷真得花心思去挑选东西送于那位呢?
这当中意味着什么,杨思漪不愿去想,转身便一巴掌散到了还在喋喋不休的贴身丫鬟脸上。
啪的一声,丫鬟即刻被打肿了半边脸,迟迟都反应不过来,只拿惊恐的眼神把跟前暴怒的主子望着,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的舌头若是不想要了你直接与我说,我可以亲手帮着割下!”杨思漪面色很难看,往日里很是甜美的声线这会儿阴森森的,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你跟在我身边许多年了,怎么还学不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若是传了出去,你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另说,连累我的话,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丫鬟吓得直接跪地求饶。
杨思漪冷若冰霜,对脚边痛哭流涕的人十分嫌弃,不过是一个眼神,一旁站着的另一名贴身丫鬟便懂了她的意思,即刻就遣人把她给扣了。
“姑娘想如何处置?”
杨思漪望过去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只蝼蚁,“这人我不愿再看到了,老样子。”
被扣住的丫鬟登时眼一黑,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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