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是一府之主,按理说,若是有事应该是府里的人找过去才是。可因为如今情况特殊,想要好好处理这件事还得让武安侯看了现场再了解了情况才行,故而,今日休沐的武安侯被了万竹轩来。
既然如此,自然不能少了“罪魁祸首”杨青玉。
杨青玉回武安侯府前前后后有十余日,病情好了许多,身上的伤亦是好了大半。他出现在万竹轩的时候,精神状态十分好。得知自己被卷入了事端倒也不惊慌,只抿着唇十分沉稳地朝坐在上首的武安侯行了礼。
武安侯的脸色并不好,皱眉道:“怎么还扯上你了?又都发生了什么事,闹得连我都得来看看。”
他隐约只知道这事儿和府里的世子关系很大,实则还没来得及了解一番到底是因何而起。
杨青玉倒是不卑不亢,“我一直都安分守己,之前去北上,做的是我份内该做的;回来之后,接触的也皆是和治涝有关的,您若不信,回头大可问问相爷。既要养病又忙得没日没夜的,我哪里有时间去搞出什么事儿来?”
武安侯想了想,觉得也是。年节前后,当朝相爷倒是来得勤,他在府里的时候,通常也会到清风斋走上一遭,贵客都上门了,他这个老侯爷自然也要过去表示表示。虽说待一会就走了,可他却听说,沈相对北上的那点事十分关注,一来便是半日。
如此下来,青玉的悠闲时间十分有限。
武安侯府的语气温和了些,随手给杨青玉指了个位置坐了。
杨青玉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在途经杨青菀跟前的时候,他的步子缓了缓,轻轻给了一个眼神。
杨青菀懂了,当下飞快地轻声解释,“是她们惹上门的,可不是我去招惹的。”
见杨青玉的脸色颇有些凝重,她登时又安抚道:“大哥您别担心,我不会乱来。”
她说得极轻极轻,杨青玉的眼珠子动了动,也不知听清了没有。这会儿,他背对着的赵氏见他顿下了步子,便张嘴催促了一声,“青玉,你也快些坐下吧,这段时日你一直养在清风斋,可能对府里的一些事不是那么了解,一会儿正好都听听。”
杨青玉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已经恢复到之前的谦和。
待他入座了之后,赵氏还有些扭捏,隔一会才正正经经与武安侯汇报关于虐杀小动物的前因后果,前后三次皆是提到了。武安侯起初并不甚在意,越听,一对浓眉锁得越发紧。
“当真?府里竟有这等事?”
赵氏点了点头,“妾身也十分震惊,前两回都是听说来的,原本是想私底下去查一查。正好遇到了年节,前后两三个月便没能顾上,本以为这等龌龊事应该消停了,谁知今日又发生了一回。侯爷您方才也看到墙角那血淋淋的一幕,此事非同小可,妾身着实也不敢有所欺瞒,便只能请侯爷您过来坐镇了,也好知晓接下去怎么处理……”
赵氏把话说得委婉,大伙的心里却都亮敞着,便是因为这当中牵扯了府里的三位嫡公子,故而才得这般小心翼翼。
武安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便拧着一对浓眉直勾勾把杨青玉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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