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甚为欣慰,“漪姐儿倒是通透,可惜你母亲太胡闹了!”
杨锦川原本是把杨锦荣抱在怀里哄着,如今见银鞭已就位,他倒是十分有气概,遣人把杨锦荣带到一旁去,自个儿则是给武安侯磕起头。
“父亲,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惩罚我就好。三弟始终是太小了,细皮嫩肉的,只要被这银鞭粘上,怕是他那个小身子骨便要散了。今日的这种事随着他日渐长大便会慢慢懂得分辨是非,若是悉心教导,以后依然能成为一名好儿郎,恳求父亲您放过三弟,我愿意连他的那份也挨了。”
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
杨青玉及杨青菀听了,彼此对视了一眼后边跟着附和。
杨锦荣才八岁,委实不适合动用家法。
武安侯原本也是被赵氏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如今见一个个都在求,便顺势下了台,对杨锦荣的惩罚改为拿戒尺抽手。
马上有人去武安侯的书房拿了把戒尺过来。
杨锦荣素日里没少挨戒尺的打,见状哭声小了不少,也知道戒尺和那条闪着寒光的银鞭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他与杨锦川一道跪着,虽然怕疼,却也颤颤抖抖伸出了小胖手。
武安侯有心要让杨锦荣记住这次的教训,拿戒尺打下去的时候用了点力,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杨锦荣的小肉手即刻就浮出了一条红印。
杨青菀都忍不住闭了闭眼,心道这个小家伙估计有得折腾了。
果然,下一刻便响起了杨锦荣杀猪般的嚎叫声。
杨思漪看着心疼,想求情又生生忍住了;与杨锦荣紧挨跪着的杨锦川亦是把头转开,委实是不忍再看,放置在身侧的两只手却握成了拳头。
武安侯早些年是在战场上打拼过的,受伤流血的场面不知见过了多少,杨锦荣掌心里的那条红印在他看来委实算不得什么。
他抬了手,戒尺又利落地打了下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杨锦荣痛得不轻,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偏偏被家丁按住了,挣扎得再狠也只是徒劳。武安侯面色阴郁,一面打一面道,“叫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会儿敢说谎害你大哥,若是不好好悔改以后那还得了!你须得给我好好记得今日的教训,若是不反省还动些歪脑筋,以后便打到你老实为止……”
诸如此类的话,武安侯说了不少,直到结结实实打完十五个。
杨锦荣已经满脸泪痕,因着哭得太过,胸口起伏得厉害,看着仿若要昏厥过去了一般。而他将将被戒尺狠狠打过的小肉手,这会儿已经肿得如猪蹄一般。
见惩罚完了,杨青菀忙把人搂在怀里,欲要第一时间带他去涂抹药膏。
人心都是肉长啊,她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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