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这几位达成共识的同时,隔壁厢房里的赵氏也在杨青玉的各种试探及刺激下悠悠转醒了过来。
一看武安侯就坐在塌边,对她关怀备注,她牢记着今日杨思漪与她说过的实在不行就使劲闹的话语,当下便又哭闹着要去死。武安侯脸色很难看,只得把人紧紧拽着,省得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见赵氏似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武安侯难得小声说着软话,又道会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还大伙一个清白。赵氏大抵是见跟前的这位爷难得软下性子来,越发闹了,她擦着泪道:“……漪姐儿是个好的,今日与菀姐儿一道去查看了一处蹊跷之处,谁知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妾身得知后便觉得这其中有误会,遂来了这里与漪姐儿苦苦解释了,都没人信。妾身苦不堪言,无奈之下才会以死来证明我们并未有害人的心。”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嫡长女如今甚至还躺在屋里,就连宫里的宁神医都惊动了,武安侯心里最不好受。见赵氏又提起这个事,强忍着悲痛阻了她继续往下说。
“什么都别说了,看宁神医怎么诊的,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菀姐儿的命。”
赵氏见武安侯似是憔悴了不少,也起了恻隐之心,转念又想起杨思漪的话只得又逼着自己哭哭啼啼了起来。
“侯爷,妾身嫁入侯府已经十五载,一向安分守己,对府里的大小事皆是一竿子端平,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的私心。妾身心知与姐姐相较,自是比不上的,可是菀姐儿和青玉是您的嫡子女,漪姐儿及锦川锦荣他们也是啊!妾身不敢求他们在侯爷您的心里能占相同分量,却也不能叫他们寒了心。此事漪姐儿若是被误会被陷害却得不到平反,也不知她会如何伤心——”
赵氏为了刺激武安侯可谓是千辛万苦,说了些素日里打死她都不敢说的话。武安侯委实也是第一回听到诸如此类的言语,原本露着疲意的两只眸子即刻就瞪得如牛眼一般,“住口!瞧瞧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他们都是我的子女,我何曾偏心过!”
武安侯气得够呛,赵氏见他发怒,到底也不敢刺激得太过,只得哽咽着闭上嘴。
这当口,外面有婆子进屋来说了隔壁屋里的事。
“方才宁神医出来了一趟,两只手上都是血迹,看样子三姑娘的情况应该十分危急。宁神医出来后说是缺了几样极其难得的药材,让相爷身边的颜七赶往宫里去要了。只是眼下没有快马,宁神医让老奴过来说一声,整只快马给颜七。”
武安侯一听说,即刻就不敢怠慢,亲自出去解决这件事去了。
赵氏见他走了,很是焦急地唤了几声侯爷。一旁的杨青玉没出声,拿眼把她看了看之后,便遣人把赵氏照顾好,自个人也要跟着出去了。
赵氏更着急。
这一个两个的都走了,那她这个头不就白撞了吗?
“青玉,你先别走,母亲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赵氏眼里含着泪,仿若十分隐忍,她身边的妈妈是跟在她身边十多年了的,一眼便看懂了赵氏的暗示,登时便上前把人给拦住,“大公子,老奴心知这次因着三姑娘受伤您心里十分着急也很生气,可是请您念在夫人对侯府事事尽心尽力的份上,便留下来听听夫人的一些肺腑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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