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相互行了礼,因着杨思漪那几位已经在逃跑的路上,沈凉昭便没拐弯抹角,“……方才有个丫鬟急忙忙到清风斋寻您,见您不在便让我带个话,说是杨四姑娘带着府里的两名小公子一道往后门去了,身上还收拾了点细软,怀疑是要趁乱逃了。我虽觉得这个讯息兴许是有误,但还是得原原本本跟侯爷您转告一声。”
武安侯的脸色一下子就青了。
他原本是准备回清风斋,如今倒好,带着一大群的人直接又往侯府后门去了。沈凉昭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当场便跟上了。
路上走着的时候,武安侯十分惭愧,“……都是我没管教好才闹出了这一桩又一桩的事,倒是让相爷你看了笑话。”
沈凉昭眸底已经露了些许的兴奋,闻言忙端出了一副沉稳矜持的模样,“老侯爷千万别这样说,兴许这其中有别的误会,您也别太悲观,一切等找到人了再说。”
武安侯道了句多谢相爷体谅,再回头的时候脸色还是很难看。
……他虽老了却不傻,到此刻有些东西心里头已经十分明白。
一行人往后门的步子迈得很快,哪怕是那跟在后头的丫鬟婆子也是卵足了劲跟上了步伐。紧赶慢赶的,远远的便听到前头传来了争执声。
众人皆被吸引了注意力。
沈凉昭把那些人看了看,依着背影把杨思漪给认了出来,又见她身侧有两名一大一小穿着锦衣的公子哥,便断定这两位便是府里的小主子。
彼时,流菊直接堵住了三人的去路,杨思漪呵斥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下贱身份,莫非以为跟了那位便能目中无人了?再怎么说,你都是个奴才,而我才是主子!我现在命令你快给我让开,否则你就是以下犯上,别怪我不客气!”
流菊却是一动也不动,义正言辞,“三姑娘及两位公子还请息怒,并非是奴婢目中无人,委实是依着眼下府里的这种情况,三位主子不适合到外面去。”她隐晦地把藏在各人背后的包袱望了望,不客气道,“再者,并非是奴婢为难各位主子,府里如今乱成了一锅粥,三姑娘因着四姑娘您的缘故如今还未脱离危险;夫人一向性子极好,却一反常态当着众人的面撞了柱子,奴婢大胆猜测可能是有人在后面怂恿。四姑娘一向与夫人亲厚,按理说应该是陪在床前的,谁曾想,不过是眨眼功夫,四姑娘便趁人不备溜出了清风斋,还带着两位公子大包小包地往后门来了,这让奴婢不得不怀疑,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因着东窗事发了,故而准备跑路了……”
话还没说完,杨思漪便露了一脸狰狞,眼眨都不眨便朝流菊的面上招呼了两巴掌。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便养出什么样的奴才,一个两个的,说话都是不经脑子的!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你的主子!你如今拦了我们的路,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活不下去!”
流菊似乎还要反驳,杨思漪却是说到做到,见右边正好有一口水井,当下便扯着流菊往那处拖。杨锦川因着身上的鞭伤还十分严重,原本是不想动的,眼见着自家姐姐力气没人家的大,渐渐落了下风,便放下了手里的包袱,上前一并把流菊往水井的方向拉扯。
男女力量悬殊,再加上一个杨思漪,流菊拗不过二人。三人拉扯在一起的场面把杨锦荣给吓到了,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混账,你们还不快些把人给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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