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屋门被拢紧后,她便收回了目光,正好听到南穆王冷着声音问她,“你们是何时发现的?”
杨青菀回他,“就你们去京城那次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她一身青紫,这才知道她长期遭受了虐待。至于虐待之人,我们是有怀疑却没有证据,直到今日东窗事发了才确定是李夫人。”她稍稍顿了一顿,心知南穆王这是起疑了,索性便托盘而出,“没知会您是因为怕变数太多,便想着当不知道等那人再次作案直接擒住。至于我与田霜为何能和您差不多时间到海棠苑去了,想必您也能想到,我们有人盯着海棠苑及李夫人的动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知晓。”
南穆王默了好一会,才拿眼看她。
杨青菀这才发现,跟前的这位王爷眸里布满了血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很失败,谁都护不住。”
杨青菀的眸子转了转,心道因着这桩事,这位爷八成是想起了前世死去的自己。
“怎么会?妍妍是受苦了,可始终是把伤害她的人给揪出来了。”
她言不由衷,实则和田霜抱着一样的心思,亦认为南穆王这个父亲当得委实失职。眼下才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失败了,实则也有些晚了。
那年轻的王侯却侧过脸面对着她,目光沉痛终又似乎带了点别的东西。
杨青菀被这个目光看得很不自在,索性道:“王爷若是有话不妨直说,若是无事,我可能要先去忙一些事情,待一会再过来。”
如今屋里只有她与南穆王两人,于情于理实则是大忌。相爷也就罢了,好歹身家清白无妻儿,被传点不好听的她也不亏;可跟前的这位就不一样了,后院有如花美眷又是个王爷,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要把她说得如何难听。
若非是以为他要和自己了解一些事情,她最先就不会留下。
杨青菀说完之后等了等,却只见那位的目光一直在身上刮着,她索性站起身,福了福便要出去。
她将将一转身,却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她浑身僵硬了起来。
下一刻便要把那只手给甩开,却不想,那手却是把她越抓越紧。杨青菀睁不开,额上的冷汗险些便要留下来,恰逢这时,那位总算开了口。
“杨三姑娘,你是否听说过我的前王妃尧宁县主?”年轻的王侯幽幽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停了下来,似是在观察她会有什么反应,“你与她长得一点也不像,可我总有种感觉你就是她。”
就因为后面的这句话,杨青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愣了一瞬便接了话,“若是说尧宁郡主,我自然是听说过的。都说尧宁县主生有落雁羞花之貌,在偌大的京城里只怕是没几个不知道的,至于其他的事我便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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