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杨青菀与田霜将将把如何取血的事给商讨出了结果,正好觉得口渴喝起了茶;猛地一听她后面说的这几句话,她愣了愣,才反应慢半拍地看了看人。
“不是,你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大懂?”
杨青菀心里是有猜测,可人不可太过自作多情,前脚有南穆王,后脚还来了个俊俏无比的大相爷,怎么着都像是自己想多了。
就如同田霜方才所说,京中那些家有未出阁贵女的权贵无不对他青睐有加,她亦觉得这位爷十分优秀,可她除了这张脸能看,其他的当真是半点优势也没没有。
更何况那位成日里都把武安侯和杨青玉挂在嘴边,这让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位只是把她当小辈看待并加以照顾的。
田霜似对她的反应很吃惊,“你不会看不出相爷心悦你吧?你们二人同在一处的时候,我都是尽量避免去做了那个灯泡。不曾想,你竟没察觉到相爷的那点心思?那我倒是想问问了,你对人家相爷又是什么心态?当初我听说相爷经常往武安侯府跑,我便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私底下还打听了你们二人的情况,我还以为你们经常能见到,一是因为相爷刻意制造机会,一是你对人家有意,在回应人家。”
杨青菀的面上一下子便热了起来。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不自觉地收紧了拳头。
“不是,肯定不是你说的这样。他当初到府里来皆是因为他与我大哥有事相商,而那段时间经常见面委实也是巧合,你也知道我大哥北上治涝的时候差点被刺杀没了命,故而我才会经常往他的院子跑。这见上面了,打个招呼说上两句也属正常不是,慢慢便熟了……”
杨青菀说到最后也渐渐没了声,她似呆了呆,而后忍不住揉了揉额。
因着田霜的话,杨青菀回想起了一些事。
其他的暂且不提,就拿这次他陪着一道到南穆王府的事来说,她忽地意识到可能真如同田霜所说,不是碰巧,只是人家用心制造了机会罢了。
她曾经私下里打听过,相爷与南穆王的关系充其量也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次他偏偏就跟着她们一道住进王府了。若说是得了嘱托故而特别照顾她和田霜,可她明显能察觉到这位爷似乎对自己的事要更上心一些。
杨青菀理着思绪,越理越是坐不住。一旁的田霜似是不知道她的害臊,只一门心思帮着回忆种种。
“真要说起来,自从烟雨行后,相爷对于你来说似乎便一直是无处不在的。我去找你的时候他在,我不方便找你的时候他还在;你有事了我出于种种原因见不到人帮不上忙,过后我却总能听到又是相爷搭了一把手。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日都有处理不完的公事,他若非是对你上心,又如何会在你身上耗了大量的时间……”
杨青菀简直无地自容。
若到此刻她还认不清相爷对自己是什么感情的话,那便是她太愚蠢了。
她捂了捂脸,却又不想让田霜再说下去,连忙喊了停。
“……你歇歇,不要再说了,容我再消化消化。”
回头见田霜果真没再说话了,这才又交代道:“这种事你知我知便好了,若是被别人知道了给叫了舌根,那影响就十分深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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