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也不信,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安卢氏却是按捺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这臭婆娘,我儿子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霉,还敢嫌弃我儿子,一天到晚你的嫁妆你的嫁妆挂在嘴边,说的好像你们吕家才是东阳首富,陪嫁过来的是座金山银山一样,不就是几块木头疙瘩,几床破棉被,连支像样的金钗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你的陪嫁,你唬得了别人,唬得了我吗?要不是家里的银子都贴补了你们,你能穿金戴银这般体面?你自己算算,这些年贴补给你们的银子有多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啦……”
安老爷子拍着桌子吼道:“都给我闭嘴。”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老婆子嘴上更是没个门把,再囔囔下去,把底都要给抖露了出来,没看到老三媳妇和安茉儿都在吗?就不怕落人口舌?
安老太恨恨地瞪了吕氏一眼,气愤地闭上了嘴巴。
吕氏只是委屈地抹着泪,心里暗骂老太婆没脑子,她这般说话,还不是为了替连文摘清忘恩负义的帽子吗?
金氏听的心火直蹿,不阴不阳地说道:“我们倒是想听听,这些年爹娘到底贴补了大房多少银子。”
安连承暗地里扯了扯金氏的衣裳,让她别多嘴。
金氏一把甩开安连承的手,声音也拔高了两个度,冲安连承发火:“你扯我干什么啊?你个窝囊废,自己给兄弟做牛做马也就算了,还要拉上我,拉上德平,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凭啥都向着他们?把我们三房四房当成什么啦?偏心眼也不是这么个偏法。”
安茉儿暗赞:三伯母今日这助攻打的不错。
安茉儿道:“三伯母这话说不错,都是姓安的子孙,厚此薄彼也要有个限度,既然大伯母这么能干,用那点微薄的嫁妆都能置办下如此厚实的家底,看来往后也用不着大家扶持了,你们日子过的再艰难,好歹身上穿的还是绫罗绸缎,吃的再差,也顿顿鱼肉不缺,再看看我们三房四房,穿着的是灰土布,布丁打了又打,顿顿喝米汤,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块肉,真正该得到扶持的是三房和四房才对。”
金氏立马附和:“就是,往后大家各管各,反正我们三房是不会再做那任人驱使的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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