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儿在参加行会会议的时候,安思齐已经回到安家。
他收到紧急家书便连夜回金陵。
云氏把事情始末详详细细说与安思齐听。
安思齐那叫一个恼火,娘这是犯了哪门子的浑,爹清正为官,兢兢业业数十年累积的好名声都要毁在她手里了。
安思齐立马派人把爹和两个弟弟叫回来。
安家人齐聚一堂开会。
老夫人见老大回来,就知道是云氏所为,狠狠瞪着云氏,云氏垂眸只做不知。
“思齐,多大点事儿,还用的着你大老远的跑回来。”老夫人不阴不阳道。
安思齐语气严肃道:“儿子要是再不回来,安家几代累积的清名都要毁于一旦了。”
老夫人想反驳,但看儿子犀利的眼神,又有点犯怵。
安思齐首先对着两位弟弟开火:“你们两个是脑子糊涂了还是嘴巴哑了?是非黑白明摆着的事还想和稀泥?眼看着爹娘陷入不义,你们也不知道拉把手,礼义廉耻忠孝节义都喂了狗了?”
安思修和安思源兄弟两低着头默不作声,任由大哥骂。
东阳安家的人都吓呆了,过年的时候瞧这安思齐整天笑呵呵的,还以为他是个好商量的人,当初德昌犯在他手里,他也是二话不说帮着化解了,没想到今儿个发起狠来这么厉害。
“咱们安家人,一辈子讲道理,处处与人为善,临了却做出强逼人退婚,逼迫不成还把人送到牢里去诬人一个偷盗罪名这等寡廉鲜耻之事,爹,儿子心痛啊!咱们安家怎么成这样的人家了?爹,儿子羞愧啊,自家人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儿子还怎么当一方父母,教化百姓?”
安大人扶额,他也觉得挺羞愧的,问题是你娘他……安大人眼珠子朝夫人转了转。
老夫人脸色变了又变,老大这是在骂她寡廉鲜耻,骂她不要脸呢,当着全家人的面。
“爹,您不用把责任推给娘,娘糊涂,您不该糊涂,您是一家之主,您想过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大家会怎么议论咱们家人?大家会说娘刻薄,娘恶毒,娘可是出自书香门第,连带着外祖家都跟着被人戳脊梁骨,大家会说您惧内,惧内到是非不分,以权压人,大家会怎么说我们三兄弟?会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带着我们的人品都要受质疑。”安思齐愤慨道。
每一句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安家人脸上。
老夫人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指责,怒道:“思齐,这是你对父母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安思齐拱手一礼,正色道:“娘,您想帮堂伯家,心是好的,但用错了法子,您良善了一辈子,只恶毒了这一回,吃的斋念的佛都白吃白念了,您犯下的错,娘,您信因果报应,您就不怕将来都报应在儿孙身上?”
老夫人语塞。
安思齐又朝安秉坤一礼:“堂伯,侄儿相信堂伯不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定是那心术不正之辈撺掇的。”
安卢氏坐在一旁脸色阵青阵白,这心术不正之人说的可不就是她吗?事情不落到你们头上,你们倒是说的轻松。
“但堂伯自己心里要有杆秤,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你们瞧不上百般拒绝之人,说不定他日你们再想高攀已然高攀不起,听侄儿一句劝,这事儿就此打住。”
安思齐根本就不是劝你的意思,而是告知你,必须这么做。
安秉坤还能说什么?弟妹在家里多嚣张,此刻被思齐的怼的都不敢吭声了。
罢了罢了,不退就不退。
安思齐道:“爹,娘,我现在去把人接回来,大家要以礼相待,谁再敢提退婚一事,就滚出安家去,安家没这等不仁不义不知廉耻之徒。”
“大哥,我与你同去。”安思修道。
安思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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