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事的脸、脖子被抓伤,很可能是死者所为。但是,这点伤势根本成不了定罪的证据。
更何况,还牵扯内阁大学士徐显扬,魏泰敢抓人审问吗?
而且曹管事又不傻,他认罪死路一条,对他严刑逼供他也不会认罪的。
萧锐叹了一声,对萧炎道:“不能打草惊蛇,还是先调查清楚死者一家人和徐浩然的关系。万一他们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巧合,曹管事夜里爬别人墙角,被其他男人挠的呢?”
萧锐点点头,随即对高全道:“走之前,去我府上支些钱,不惜钱财也要查出一些真相出来。”
“是,九殿下。”高全应道。
三人回了城,高全立即出发前往庐州。
距离任务完成要求的时间还有八天,留给高全的时间不多了。
萧锐又开始一天天的学习生活,也不请假了,上课也专注了,让靳博士很不适应。
时间又过了七天。
风尘仆仆的高全趁着城门关闭前,终于赶回了京城。
“殿下,小人回来了。”高全一脸憔悴,看样子是长时间骑马赶路造成的疲惫。
“去吃点饭,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萧锐道。
高全摇摇头,道:“小人不累。”
“我也不急于一时,正好我派人去叫小九,你去歇歇吧。”萧锐强硬道。
高全这才下去洗漱。
萧炎很快赶来,半个时辰,高全简单眯了一会便醒了来。
“调查出什么了?”萧炎急切问道。
萧锐拍了萧炎一下,道:“别急,让高全从头说,慢慢说。”
高全详细说道:“殿下,小人赶到庐州,心知单独调查死者一家人是查不到信息的,所以便从徐浩然身上着手。他回到京城才三个月,庐州上下对这位调回京的通判都印象深刻,对他的口碑不错,为人温和随意,没有官僚作风,体察民声,是一位为民请命的好官。我走访了徐浩然住过的住所,询问了周边邻居,都说他深居浅出,一心扑在政务上,未成亲,生活方面也不混乱,也没见过他带什么女子回家。就在奴才以为线索断了的时候,便灵机一动,找到了徐浩然在任时手下的佐官。”
“小人初到庐州,直接找他打听徐浩然的消息,那人自然不肯说,甚至要抓我。小人没法,只能用八千两银票做诱饵,让他吐露真话。”
“听此人说,徐浩然的确是温和随意温润儒雅,又是从京城来的,泸州上下待字闺中的女子谁不爱慕他?不过徐浩然从不沾花惹草,品性端正。”
“但是,就在徐浩然调走的半月有余,突然有女子抱着小孩找到庐州府衙,说要找徐浩然,当时徐浩然已经回京,又看他疯疯癫癫,便将她赶走。”
“那名女子抱着孩子在府衙前呆了半天,傻傻的模样。那名佐官以前跟着徐浩然做事,回家时看她失魂落魄,就去问了几句。女子只说来自天安县城,找徐浩然有重要的事,其他的不肯说。而佐官告诉女子,徐浩然回京了,似乎是回京成亲去了。然后那名死魂落魄的女子就哀嚎一声,抱着婴儿跑走了。”
高全讲到这里,萧锐和萧炎坐直了身子,接下来,开始到重点了。
“小人立即赶去天安县城,寻找女子的身份,一番询问,终于问到天安县城有户王家人去京城探亲,一直未归。这五口人,是王家夫妇,还有他们的儿子、小女儿,另外,那婴儿是大女儿未婚先孕生下的,这在天安县是一桩丑闻,所以一打听便知道这家的情况。我用死者的画像询问过,死者的确是王家人。”
“王家只是普通百姓,并不是富裕家庭,直到婴儿出生后,才突然暴富般,买了上好的宅子,仆人、丫鬟一大群,出手阔绰。但从层次来看,王家闺女不可能和徐浩然牵扯联系,所以小人几番调查,都未发现他俩是如何认识的,也未查到孩子到底是不是徐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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