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还要从元宝说起,这元宝乃是钱塘县库银。现在县官命捕役四处查缉,十分紧急,官人正值归家,被他在县衙当值捕头的姐夫撞了正着。”
白素贞又仔细推算好一会,才无奈放弃。
“这也是官人命中注定的劫数。二年徒罪,看来是怎么都不能免的。现在一会有官差来到这里,你可打发了他们。我暗中施法,让官府不要胡来。”
镇江黑风大王常在人间行走,所以知道世间最重要的就是金银。
所以就把在钱塘库内盗取的一千两银子,连同五鬼一并送与妹子白蛇,白素贞却并不知情。
许仙一路急赶回家,见姐姐许娇容正在自家院子对外焦急张望,此刻见他回来,便劈头盖脸的把许仙说了一通。
“你好,好,好!长大了是吧!昨天明明是去上坟祭祀,竟然一夜不归?王员外也差人来问过几次,你是个少年人,为什么这样的不学好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
“姐!小弟不对。但今天我有一桩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保证姐姐听了一定高兴。”
他姐姐哭了一半眼泪都没有留下来,就被许仙推着进了屋子里面。
许仙把昨天经过的事情从头至尾,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遍。
如何游春遇雨,如何逢见二美,如何同舟到她家中,如何当晚交拜成亲,如何赠银命我回来找觅市房开店。
“姐姐若是不信,看看这银子可是做不得假的,弟弟我可不是说谎之人。”
许仙兴奋的把百两纹银,啪一声砸在桌子上给姐姐看。
他姐姐见了自然是十分高兴,一是如父如母的看许仙总算有了一个归处,二是对方竟然还是世家豪门遗孤,以后必定不会让弟弟吃苦。
姐弟二人正说得高兴,外面李公甫突然回来。
李公甫是许仙的姐夫,精通拳棒,一身气血可避诸邪,智力过人,现充钱塘县里捕役班头。
县官知他办事能干,一切疑难案件都叫他前去办理。
最近却因库房中封皮不动,门户不开,失去了一千两银子。
着实毫无头绪,今天一大早刚刚被县官臭骂了一顿。
官府库银丢失可是大罪,今天下了最后通牒五天内必须破案。
李公甫暗想此案离奇定非寻常可比,因此急急回到家来准备与妻子说一声,拿些碎银换洗衣服后会同伙役好去办案。
当下回到家中一见许仙,就埋怨他一夜不归,后生家太不老成。
许仙忙道:“姐夫不要生气,你问问姐姐就知道我可没有错。”
他姐姐在一旁接嘴为许仙开脱,把兄弟告诉他的喜事又转述一遍。
李公甫听了,也是真正为许仙高兴,笑道:“如此说来,我倒失贺了,哈哈哈!”
虽然为这个书呆子小舅子高兴,心中却多少有点不大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就算富贵人家办事容易,东西都是现成的,也没有才得见面,当晚成亲的道理。
况且他是个捕快头儿,自有待事逻辑。
所以笑了一笑,又道:“既然这样,银子现在那里呢?”
见姐夫多少有点怀疑自己,许仙便把桌上两锭元宝递给姐夫。
李公甫接过银子随便看了眼,却发现上面竟然有本县的官印,大吃一惊暗暗的叫苦不迭。
“这就是库银,怎么在他的手中呢?莫非他做了窃贼不成?或者结交了强盗,把这赃银送他的么?”
还未待李公甫再深思一会,同来的两位伙役突然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走到李公甫面前。
见李公甫点了点头,两位伙役突然拿出腰间的锁链,捆了许仙就走。
许娇容见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拿了自己弟弟。
当即拼命阻拦,却被李公甫一把拉了回来。
“你这是干嘛?他可是我亲弟弟,你小舅子啊!什么库银,许仙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哎这叫什么事啊!”
李公甫未答妻子问话,丧气的离开家门追上同伴。
那两个公差把许仙带入县衙,暂押在班房中看管。
李公甫当先一步找到县官,见县官正在早堂审问别的案子。
等了一会案子审理完毕,然后才跪到案前,说道:“禀大老爷,小的奉命捕捉盗库银犯人,今已拿到。并有原赃两锭元宝呈上。”
钱塘知县大喜,忙问道:“你把人赃一并拿到了么?”
“拿到了,现在押锁班房伺候。”
“你把盗犯捕到,本官自会重重有赏于你。但是这个盗库银的,是客路还是本地的惯犯,叫什么名字?”
“小的不敢隐瞒,就是妻弟许仙。”
李公甫神情难受痛苦,却还是老实对知县大人交代。
“既是你的妻舅,快把他带上来!”
一声吩咐下去,差役便将许仙带上公堂。
许仙双膝下跪,浑身瑟瑟发抖,瘫软在公堂前。
知县问道:“你就叫许仙么?看你小小年纪,有这样大的胆子,敢盗库中银子,这还了得了!”许仙连呼冤枉,那知县却瞬间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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