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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下午。
几十辆塞拉吉普奔驰在荒野上,朝着西南方向肉眼可见的高墙疾驰而去。
经历一个月时间的狩猎赛,这一届新生神眷者仿佛被什么东西重新洗涤净化了一遍,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上了冷厉干脆的气质。
和刚离开拉斯特城时候不同的是,此时的他们不再像那时候一样,心里怀揣着极大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反而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哪怕是两大军团的队伍,外出执行任务一个月时间,也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对于大多数队伍而言,许多任务基本上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可以完成。
需要前往较远区域的任务,往往也不会超过半个月。
只有军团展开大型的任务时,往往才会出现离城整整一个月的情况。
但这种情况,军团一般都会在城外某处设立专门的补给站和军备处。
所以对于这些新生神眷者而言,这次狩猎赛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尤其是到了后期,吃多了单调的压缩饼干和营养剂,甚至会产生“想要尝尝感染者的肉”的想法。
再加上随时都要提防可能出现的感染者,他们可以说是一直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很多队伍在狩猎赛过程中都出现了伤员,有些人直到狩猎赛结束都还没有痊愈。
许多队伍到后期的时候,整体实力都相对应的有所下滑,出现危险的几率也大大提升。
所幸,一切都结束了。
经历了一个月的磨难,他们终于可以回到拉斯特城。
按照日常训练过的流程,每辆塞拉吉普上的狙击组成员都提前脱离,飞跃上百米高的斯沃德城墙,控制城墙上的升降台。
几分钟后,几十辆塞拉吉普顺利回到拉斯特城外城艾瑞亚二区,进入了一个月前经过的用来休整的小镇。
几十辆塞拉吉普停在专门准备的停车场上。
一百多名新生神眷者们下了车,立刻跑进小镇中的澡堂,对身体进行清洗。
哪怕对于有些十分邋遢的男生来说,一个月时间不洗澡,也同样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尤其是近战组成员,因为经常要和感染者近距离战斗,紫色的血液总是会溅到身上。
感染者体内的紫色血液带有相当刺鼻的味道,像是某种酸液,本身也带有轻微的腐蚀效果。
这种气味和人身上一个月不洗澡的味道糅合在一起,实在是一种煎熬。
如果不是随身带着的水资源有限,很多女生恨不得直接用饮用水洗澡!
可最后终究还是承受住了这一切。
当热水从上而下倾泻在已经有些粗糙的皮肤上时,那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让他们这些第一次出城归来的小家伙们忍不住沉溺其中。
半个多小时之后,众人换上小镇准备好的干净的作战服,陆续从澡堂里出来。
他们把塞拉吉普内的各种后勤装备拿出来,重新归还到小镇的装备区。
接着,他们把行动日记上交给这里的记录官,然后进入测试区。
按照进城之后的流程,在进入小镇之后,他们必须要进行一次测试,在新的庞茨试纸上第一滴血,检测进城之后各自的感染程度。
因为和感染者接触过之后,神眷者的感染程度有一定几率会增加,所以才需要这样。
神性细胞有很强的感染性,普通人类光是靠近感染者,就有被感染失控的风险。
所以哪怕神眷者自身也同样携带神性细胞,也不能完全抵挡外界神性细胞的侵蚀。
在赛恩斯研究院没有发明出抑制剂之前,神眷者的失控率是很高的,失控所造成的的死亡案例数不胜数。
哪怕现在已经有了抑制剂,对从神弃之地回来的神眷者,赛恩斯研究院和两大军团依然保持着检查感染程度的举措。
格斯按照流程在干净的庞茨试纸上滴了一滴血液,被浸染的试纸部分逐渐呈现出淡绿色,和一个月前格斯留在测试区的庞茨试纸进行对比,颜色并没有加深。
测试区的值守人员立刻就放行,让格斯离开。
炼狱班等人也都陆续出来,感染程度均没有明显上升。
普通班里倒是有一些人感染程度上升了一个小档,不过问题都不大,顶多回去之后要专门去赛恩斯研究院做一次身体检查。
出来之后,每个队伍都上交了各自猎杀到的尸核,活体和死体分开,送入了专门用于运输的塞拉吉普车厢。
除此之外,炼狱班还拿出了一个规格较大的收纳黑匣,专门交给驻守在这里的赛恩斯研究院的研究员。
里面放着的,正是几天前猎杀畸变者之后,炼狱班得到的收容物——一柄漆黑镰刀。
研究员收下之后,在一个本子上专门记录了猎杀这只畸变者的两个人的名字,格斯·艾迪以及苏西·斯图尔特。
在研究院做完相关试验,确定这个收容物的能力和负面效果之后,格斯和苏西作为收容物的回收者,有资格获得第一批尝试使用这件收容物的权利。
如果两个人中有人可以通过自身能力抵消收容物的负面效果,就可以获得这件收容物的使用权。
当然,前提是自身能力正好能够抵消收容物的负面效果,而不是像米尔顿教官那样直接利用庞大的能量潮汐对收容物进行压制。
因为利用神性能量进行压制的话,很多收容物就连原本的正面效果都会无法发挥出来,那收容物也就基本没什么实际用处了。
交付了这件收容物之后,他们还不能离开,一直待到傍晚,在这里吃了顿晚饭。
然后他们就被一个个传唤到单独的询问室里,接受记录官的详细询问。
记录官在浏览了队伍内各自的行动日记后,很寻找其中可疑的地方,对每个队员进行单独的盘问,确认他们的行动没有违规的地方。
尤其是几天前好几支队伍联合行动的相关记录,更是记录官着重询问的重心。
毕竟有人牺牲在那里,记录官有这个职责明确其中具体的过程,也好确定他们各自应当承担的责任。
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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