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浪凫雁飞。”丁俊生看着刑场上数不清的落叶,一时间心中竟然泛起了阵阵哀愁。
“相思苦,佳期不可驻。”身后,一人掷地有声的说道:“俊生,有什么相思的?人人都说早春情意浓,你这情,怎么秋意浓啊?”
“文大人。”丁俊生连忙拜倒,那文大人见状,反而有些不悦之色,说道:“俊生,说过多少次了,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叫我文伯父就行了。”
“文伯父,今日监斩易盟会的人,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啊。”丁俊生面露难色,低声说道。
“不安?不安就对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他们只要想来,我们挡也挡不住的。”文邵通叹了口气,一旁的丁俊生沏好了茶,端了过来。
“那伯父,您的意思是……”丁俊生退到一旁,仿佛在听从一个圣人的教诲一般。
“让他们来,让他们折腾。”文邵通说完,两只眼睛里仿佛泛着精光。
“伯父,圣上将此事交给我们来做,万一出了差错,到时候我们如何是好?”丁俊生说道,语气之中略带一丝急切。
“圣上不糊涂,他将此事交给我们一个小小的滁州,目的,就是让他们来打,诶?你可曾看过我们滁州的地形图?”文邵通笑道。
“看过,三处环水,背靠银钗险山,地势西高东低,易守难攻。”丁俊生说道。
“嗯……不错,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看样子,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入金銮了。”文邵通笑道。
“文伯父,您就不要笑话晚辈了,今日一战,我滁州虽然易守难攻,但现如今城中兵卒不多,到时候肯定会有遗漏,那该如何是好?”丁俊生问道。
“如何是好?那就放他们跑!”文邵通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堂中,对着那桌案,低头仿佛看着什么。
“放他们跑?为什么?”丁俊生问道。
文邵通回头看了一眼丁俊生,又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好没有其他人了,这才走到丁俊生的身旁,低声说道:“不瞒你说,朝廷在三天前就已经下了密诏,让我看看易盟会肯这么大动干戈,到底是为了救出谁来,而且,送信的内务大臣跟我闲聊,我才知道,前些日子,朝廷的钦天监观察天象,发现紫薇星有异常,且越发朦胧疏散,而且圣上有紫相辰戌,也就是被佞臣所伤之相,而一颗天火恰巧从紫薇星出发,直落到滁州的银钗险山上……”
丁俊生惊讶的说道:“那天的山火原来是……”
文邵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说道:“易盟会不是当年的易盟会,他们的人手不够,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你看看这狱中,都是垂死挣扎的老头,或是头脑简单的小孩,哪有什么值得救出来的人,不过天有异象,必出妖孽,诶?俊生,你可听闻民间有一传说:‘得天书,九州同?”
“民间的事儿,我未曾听过,不过,您的意思是……这狱中有人知道天书下落?”丁俊生低头喃喃道。
文邵通没回答,反而说道:“那你可得多去民间走走,不懂百姓,你用什么来辅佐帝王,匡扶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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