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敢,更不是不愿。”
江流面露难色,短暂的迟疑了一会,答道。
听着这话,再看着江流面容上的复杂神色,白青云位极江君省诗皇之位,阅人无数,又怎么能不知道江流的真正想法呢?
“你是怕赢了本皇与啸廷,让我们难堪吧?”
白青云说着,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中,充斥着道道豪爽之意。
非但没有丝毫责备江流的意思,反而凝望着江流的漆黑眸光里,越发多了缕缕赏识的精芒。
在整个江君省十七市境内,有这个自信,在诗词才学方面,赢过他与冯啸廷的人,几乎绝无仅有。
就算有,也都是些隐藏在江君省境内的老怪物。
不过。
这些老怪物,一向淡泊名利,深居浅出。
偌大的江君省十七市,纵使有着近亿圣修者,能认识他们的人,也屈指可数。
而江流。
圣修修为,才不过玄八品中期境。
在诗词领域中,虽然留下了不少不俗的经典诗词。
可最高评级,也才在玄七品评级。
光凭这两点,就有自信赢过他与冯啸廷?
这如果不是狂妄自大,必定就是文采过人。
很显然。
江流能做到江南市诗王的位置上,又碾压江东市群雄。
狂妄自大?
这自然不可能。
或许。
在有些目光短浅的人看来,江流此举,典型的是愚昧无知的行为。
可白青云纵横江君省两百年,自然不会愚蠢的认为,江流这是愚昧无知。
若不然。
一个愚昧无知的年轻人,又怎么能召唤出医灵、战灵、兽灵、杀灵四大文灵?
又怎么会写出镇世之语与锦绣文章?
“诗皇果然慧眼过人。”
被白青云一眼看出心思,江流尴尬的讪笑了一声,极其轻描淡写的回了八个字。
“无妨!”
面对江流的回答,白青云释然一笑,道:
“你赢了,代表我江君省大有人才出,这对我偌大的江君省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好事。”
“你输了,代表本皇与啸廷,才学尚在,能力尚在,也算得上是件好事。”
“所以,无论输赢,本皇都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欣喜之至。”
一听此话,江流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稍稍放落了一些。
不得不说。
白青云能位极江君省的巅峰之位,论个人修养与心胸,都是江流前所未见的。
如果是平常人。
哪怕身份再高贵,地位再尊崇。
不管江流什么身份,输给江流这么一位十九岁的年轻人,多少有些嫉愤不甘。
而从白青云的神色与话语来看,相比江流输给他自己,他反而好像希望江流能胜过他一样。
这种微妙的意图,如若不细细体会,很难让人察觉。
但同时,也让江流有些莫名。
这诗皇与省主,到底安了一颗什么心?
为什么他总感觉,这诗皇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上门女婿一样呢?
如果诗皇真有女儿,真想将自己培养成上门女婿,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不该答应?
如果生了孩子,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孩子的孙子,该送到哪里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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