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修缘沉默不说话,必清顿时着急了。
正巧,这时候大伯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鲜血。
“道济师叔,你说话啊,救救我的大伯好不好?”
必清轻轻放下大伯,赶紧走到李修缘面前。
“必清,你听我说,你现在去我们来时路过那口井哪里,打一桶清水过来。”李修缘叹了口气,还是开口继续,“要记得,桶不能沾地,也就是说,你必须要一直提着桶回来,能做到吗?”
必清胡乱的用袖子擦了一下脸,死命地点头。
在他眼里,只要李修缘这么说了,就一定会认真去做这件事的。
“好,我马上就去,道济师叔,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必清赶紧站起来。
李修缘顿了顿,继续道,“必清啊,你大伯情况不好,已经油尽灯枯,师叔只能尽力一试,一切听天由命,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谢谢道济师叔。”说完,必清一股脑地跑了出去。
待必清离开后,李修缘一改面对必清的温和,转而神色冷漠地看向床上的大伯。
“这村里上上下下的人,只有你,和那个跟必清带信的人还活着,其他人都已经死了。整个村子死气沉沉,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不会良心不安吗?”
大伯面色一变,刚才温柔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
即便是现在起不来床,可是他的眼神也充满了狠辣。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大伯警惕地询问。
李修缘坐在桌子边,轻轻敲了敲放在桌上的稀粥,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这粥是他给你端过来的吧,你都起不来床,肯定也不会有心思去熬粥。你们二人,身为罪魁祸首,竟然还活得这么久,真是天理难容。”李修缘说着,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冷意。
大伯终于是忍不住颤抖,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看起来奇怪的和尚,能够看透他。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得道高僧?
“你想说什么?”大伯又问。
说什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肯承认。
李修缘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两口,冲着门外喊了一句。
“鬼鬼祟祟地那位,进来吧,一进村子我就发现你了。”
‘咯吱’一声响,木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脸上有一块伤疤,从左边眼角一直划到下巴。
他看起来和大伯有些相像,眉宇间至少有六七分相似。
不说都知道,这男子应该是大伯的儿子,必清说大伯从未娶亲,可能是他不知道。
“都说灵隐寺的和尚很灵,现在看来,果然神机妙算。”
面对年轻男子表面上的夸赞,李修缘面色如常,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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