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皇宫中一片晶莹透蓝,美丽的宝珠散发着七彩光晕,纪缘循着那空灵之音,来到了一座用珊瑚和贝壳修建的宫殿中,紫水晶铺地,刻着淡雅高贵的美丽图腾,墙壁上有大量的鱼鸟彩绘,色彩大胆形体夸张,红如烈火,粉如桃花,黄如金菊,黑如寒鸦,蓝如碧海,紫如茄子,鱼跃海渊,鸟鸣穹天,飞腾张扬,鱼鸟嬉戏,水天相合,辉映成趣,生动而富有灵动之美。
在没有确切的把握前,纪缘没有用神念去探查,倘若这鲸皇修为比自己高,说不定会被他识破,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九千年的修为,与这些深海庞然大物的寿元一比,那简直是蚂蚁与巨象,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底牌。
“你是哪个门派的?”
一个空灵之音从内殿传出。
“妙仙门。”
纪缘小心回应。
“哦?有趣,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纪缘暗觉奇怪,他进入了内殿,只见里面挂满了粉色的纱幔,香气扑鼻,宛如女子的闺房一般。他顿觉有些不对劲,却见一缕清风吹过,飘出无数蓝色的蝴蝶,将粉色的纱幔一一的卷起,只见内殿正中的白玉珊瑚莲花卧榻之上,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女斜倚在琉璃靠枕上,她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个的小辫子,皮肤雪白,宛若凝脂,粉雕玉琢,简直就像是瓷娃娃一般,穿着一身蓝色的宝花裙,腰间束着一条白玉带,修长的纤纤玉手,正在把玩一颗碧海明月珠,笑盈盈地看着纪缘……
纪缘心头一震!
怎么可能?
她的容貌,竟然与元瑶一般无二。
没想到鲸皇鲲烟不仅仅不是男子,还是一个少女,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你怎么了?”
鲲烟含笑看着纪缘。
“没事。”
纪缘暗自镇定,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细看之下,却发现这鲲烟与元瑶的眼睛,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元瑶的眼睛是空灵的,而这鲲烟的眼睛,却透着顽皮与狡黠,甚至还有一丝大海般的深邃。
看来,只是巧合。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鲲烟莞尔浅笑,露出了可爱的小酒窝,道:“你没想到我是一个小女孩儿吧?”
“只听说鲸皇大人神秘莫测,修为高深,我还以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呢。”
纪缘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鲲烟咯咯直笑:“也难怪你会这么想,我已经有几十万年没抛头露面了,知道我音容相貌的人,估计也没几个了。”她说着坐了起来,双脚悬在卧榻边摆动着,脚踝上的银铃发出了叮叮声。
纪缘行了一礼:“鲸皇大人,我给你疏通经脉吧。”
鲲烟道:“需要我怎么配合?”
“需要你除去衣服,然后伏在卧榻之上,我要用金针打通你的奇经八脉。”
纪缘声音温和而平静。
鲲烟嫣然一笑,她转过身,双手一扬,衣服落地,美丽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纪缘拿出了七十二枚金针,开始了施法……
鲸皇宫外的冰蓝寒毒通道缓缓消失,元瑶等人在外焦急等待着。
“柳玉姐姐,我师兄不会有事吧?”元瑶看向了柳玉,后者神色沉静,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放心吧,就算是无法医好鲸皇大人,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缥缈云妃媚笑道:“小丫头,你担心什么,纪缘哥哥既然敢进去,自然知道深浅,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是不会出半点儿差错的。”
大皇子墨寒道:“这可不好说,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坐井观天吗?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自知之明,总以为自己可以手眼通天,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无知者无畏罢了。”
拜月仙子反口讥笑:“你怎么就知道别人无知,而不是自己无知呢?”
墨寒眉头一挑:“人的眼界,自然是和修为阅历有关,他一个练气秘境三重天的人族修士,经历过多少红尘历练,明白多少人世沧桑,且不谈他修为,即便是他的年龄,也限制了他的认知,年轻人,总是这样无所畏惧,但到头来,只会吃苦头。”
缥缈云妃笑道:“大皇子看来经验丰富啊,一定是吃过不少苦头吧?”
“我如此聪明智慧,怎么可能吃苦头?”墨寒说着挺了挺胸。
柳玉说道:“你就得了吧,你那些事儿,鲸墟中谁不知道?把毒花当做灵药,导致体内经脉爆裂,化形时把龟丹当做龙珠,强行吞下差点儿变成乌龟,还有……”
墨寒急忙道:“打住,打住,谁还没有失误?提这些陈年往事,有什么意思?”
龟尊者笑道:“我就说三百年前,我珍藏的一颗龟丹不见了,原来让你小子偷走了?”
墨寒脸一红:“自家人的东西,哪能叫偷?拿,那叫拿。”
珊瑚王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鲸大人庞然沉声说道:“安静!如此紧张的时刻,你们还有心情说笑?”
“鲸大人此言差矣,越是紧张时刻,越是该放松才是。”
乌贼君说着看向了冰蓝寒毒笼罩的鲸皇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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