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前些年,这种欣欣向荣的风气化成了邪气,正值而立之年的吴长文硬是被熬出了几缕白发。
幸好平时吴长文还有些爱好能打发这烦闷的时间,才不至于熬出病来。
安北县一些字画店就靠吴长文做大头,才能一直只赚不赔的开下去。
“吴县令!某家这里才进了一些品相上佳的字画,要不要来鉴赏一番?”
才望见吴长文的身影,一名字画店的店主就远远喊出声。
顺着店主的目光看去,可以看见一名温和如玉的谦谦君子,一身白衫一纸白扇平添几分文雅气质。
虽是而立之年,但却依旧如刚行过成年礼的男子一般。
吴长文轻挥纸扇,点点头,温润一笑,不自觉加快了几分脚步,朝着那家字画店而去。
作为一名文人,吴长文最钟爱的便是字画,虽然他自己的不如何,但别人的能够给他欣赏就足够了。
并且,在京城中的些些大人物同样也喜欢字画,买来后,自己看了若是不喜了便送出去,若是真喜欢,那就收藏起来。
要问他买字画的钱哪来的。
哼。
为官者哪有不贪的。
吴长文一直也秉信着一个道理,贪不代表着你是坏官,贪不知足、又贪又不做正事的才是坏官!
真正为官之人哪有两袖清风的。
即使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不是有极大背景的就是铁憨憨,混迹了这么快十年官场了,这些常识吴长文是懂得的。
只要老百姓喜欢的官,那就是好官。
走了几十步,吴长文走进了这家店,店主笑盈盈的将他迎进店内。
店内装潢还可,房间宽敞,古风古色,正中放着一尊鼎,鼎内是店主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沉香,闻着倒也心旷神怡。
这家店也是在附近几个县小有名气字画店,店主的名气吴长文也认可,他说好,那即便是差也差不到哪去。
而且,在店里的一般都是高雅人士,没有什么...
呃...
吴长文看着站在柜台处、一身透着游侠气息的...小兄弟,望了眼店主。
店主尴尬的一笑,道:“这位小兄弟说是来店里装裱字画的,吴县令你也知道,店里平常没多少客人,所以有时候也会接一些装裱的事。”
吴长文点点头,这些他也知道一些。
以装裱字画的名头看看字画怎样,如果不错就顺手买下来,这也是一种“进货”的渠道。
“店主!”
正准备转身看字画时,柜台处的小童突然对着吴长文身旁的店主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急促。
“快...快过来看这幅字!”
“县令在这!急什么!”店主立马厉声答了一句,随后赔笑着对吴长文说了几句道歉的话。
吴长文轻笑一声:“你对一个小童发什么气,去吧,说不定有些好字画呢?我自己随意看看”
“那...县令,多有赔罪。”店主笑呵呵的拱了拱手,小跑着跑到柜台前,细细打量起那浑身透着游侠气的小兄弟送来的字。
初站立时,店主脸色还泛着不善之意,但定睛一看后,整张脸忽然怔住了,像是看见什么珍贵宝物一般!
吴长文望见店主这副模样,心里不禁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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