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呀,那些年逝去的兄妹情,都被兄弟情给取代了。
以至于站在同一座桥上,即便有心上人唐小棠在身边给陈皮皮壮胆儿,培养了半年的勇气都让他不敢往叶红鱼那边瞅一眼…虽然这姑娘长大以后是真漂亮。
他敢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瞅瞅这大姑娘,甚至调戏几句,但是知道了身份以后,哪里还敢呀?!在叶红鱼的面前,陈皮皮真的是一只没用的胖子,想钻兔子洞,想跳雁鸣湖,想拍着翅膀飞走,却偏偏要在这座桥上落脚,好尴尬呐。
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以对。
叶红鱼对陈大胖那是真的不想搭理,她可是实妹呀,不是捡的,却拼不过一只胖子,这让道痴情何以堪…前段时间的见面,更是让叶红鱼对陈皮皮愤愤不平。
幼时的青梅竹马,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陈皮皮是有些神伤的。
“我比较可爱怪我喽?”他微嘲的想着。
唐小棠忽然说道:“怎么还没动静呢?”这一天时间过的漫长,似乎永远也没有结束,夜晚上演的是重头戏,可是却如此的平静,平静的可怕。
她想要知道夏侯的下场,因为她的哥哥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叶红鱼在夜风中冷静的说道:“急什么,院子中,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
“小师弟?”陈皮皮吃力的坐直身子,这把椅子是他给白天的宁缺以逸待劳准备的,现在坐在他的屁股下边,当然是因为这只胖子犒劳自己的。
这时候陈皮皮才想起来,雁鸣湖畔的院子是他们后山师兄师姐们的产业,还有他的一份儿呢,这要是被打没了,可心疼了,小师弟也同意?
宁缺是怎么讨好他的呀?!
雁鸣山上的宁缺看着桑桑认真的说道:“为了准备这个战场,我们花了很多钱。”
桑桑举着大黑伞,抬起小脸皱眉看着他。
“多少钱?”
“那家伙趁火打劫,让我给他写一本什么‘半闲斋诗集’,三百多首诗,他么的多少字呀?杀死夏侯以后,到时候我写出来你自己算算就知道了…”宁缺痛心疾首的说道,江闲语那家伙比他更加无耻,竟然要抄诗呀,还要脸不?
这是要当文渊阁大学士?
“跟夏侯说啥呢?还不赶紧滚蛋,不会通敌了吧?”宁缺在雁鸣山上走来走去,雪越下越大,视线越来越黯淡,庭院中的微弱火光却一直没有熄灭。
一点火光照耀,看似弱不禁风,却有炙热的高温,温暖寒冷冬日,江闲语看着已经吃完饺子的夏侯,把口中的饺子细嚼慢咽的吃掉,对夏侯很认真的说道:“虽然你吃的很快,我很高兴,可是如果你慢慢的品尝,我会更高兴。”
“军旅出身,习惯了。”夏侯沉声开口,竟然解释了一句。
“我接受这个答案。”江闲语说道:“不过有些东西,细细品尝,或许会吃出不一样的味道。”
“不再吃一碗?”
“可以打完以后再吃,如果那时候你还乐意的话…”
“呵呵,还是那句话,后悔吗?”
“从不后悔。”
“真的吗?你不后悔带着慕容琳霜和妹妹来到唐国吗?你不后悔那时候将自己的女人烹杀吗?”
骄傲的男人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不会后悔。
可是这个问题…让夏侯沉默。
魔宗被柯浩然覆灭,跟他有关系吗?
那时候的夏侯早就已经在师父莲生的安排下离开去唐国参军,最爱的女人就在身边,最疼的妹妹站在上面,当时的夏侯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呀,莲生三十二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徒弟安排一个美好的人生,一个大团圆,结局,夏侯是棋子,夏天也是棋子,慕容琳霜也是棋子,也是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江闲语的声音在幽静的庭院中响起,“我在魔宗山门见过莲生的,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所以呀,慕容琳霜是故意跳的那支天魔舞,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莲生算计天下,却唯一算错了自己的徒弟,算错了你是如此的狠辣果断…
没办法,谁让那个时候魔宗已经被灭掉了呢,所以你恐惧了,走投无路,只能选择孤注一掷,背叛宗门,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慕容琳霜高估了你对她的感情,低估你对那个人的感情…
所以啊,冥冥中,究竟谁才是真凶呢?你吗?卫光明吗?还是莲生?呵呵,说实话,现在说这些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似乎还动摇了你的战斗意志,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些话不吐不快呀。”
谁让你一直不请我来着,你要是早早的请我,不就没有现在的暴击啦。
怪我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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