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秦歌也是颇为感慨。
秦宫之中,上至始皇诸子,下至内侍奴仆,对于秦歌都是恶语相加。
在原主的记忆之中,除了忍受还是忍受。
寄人篱下!
又是在这个天底下最强大的王的家里,遵守规矩才能活下去。
在曾经的生活中,有一道巨大的身影为秦歌遮风挡雨,当浓郁散去,耸立如山岳的身影逐渐清晰。
那是这个国家的王!
嬴政。
谁又能想到,一个最霸道,本应该最无情的男人,却给了他在这个世间仅有的温暖。
念头闪烁,秦歌心底掠过一道暖流。
这是一种感动。
让身处大秦,举目无亲的秦歌感觉到了归属。
也正因为嬴政的这一举动,让大秦帝国从此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虽然不是万世,却也不再是二世而亡。
..........
有些讶异的看着秦歌,嬴政也是微微一惊,此刻伶牙俐齿的秦歌,一点他也不像是平庸之辈,也不像是只读书的书呆子。
惊讶只是瞬间,当那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嬴政便不再追究,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歌,道:“对于栎阳一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父王,儿臣杀了高渐离,如今秦颂尚未完成..........”
颇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嬴政,这个时候的音乐大师,都在六国遗民之中,那些人对于新朝廷,新政府极为的抵触。
自称亡国遗民!
专门与朝廷对着干!
“哈哈哈.........”
轻笑一声,嬴政摇了摇头:“秦颂,有没有高渐离都一样,大不了孤下令全国,以重金悬赏,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乐师人咸阳。”
“怎么,在孤这里还不好说么?”嬴政目光如矩,死死地盯着秦歌,道:“孤是拿你当自己儿子一样,否则娶栎阳便是,不必入嬴姓族谱。”
“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要顾忌,就当是父子之间的谈话..........”
闻言,秦歌心头一惊,他有些搞不懂嬴政与这具身体的生父之间的关系,嬴政的这些话出口,简直不要太诡异。
在记忆之中,缺少这一段记忆,但是秦歌清楚,嬴政对于诸公子都没有对自己这般。
越想越觉得不正常!
“父王,儿臣想搬出秦宫!”
秦歌迟疑了一下,对着嬴政,道:“儿臣已经年满十八,已经快要加冠之年,一介男丁入秦宫,多有不便。”
“而且儿臣以为,在秦宫之中,除了父王之外,尚未成年的公子之外,其余人等若是常住秦宫,便阉割之,以不能行男女之事,以保证宫闱之中的安宁。”
“父王千古一人,不能辱!”
“嗯!”
重重的点了点头,嬴政对于秦歌之言,却是上了心。
嫪毐一事,本就是嬴政心中的痛,这一刻,经过秦歌提及,自然是心有决定。
而这个时代的宦官之中,只有一部分被阉割,而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正常人,这等于是对于宫殿之中埋下了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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