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你们这群傻瓜,那是宾客礼物,代表宾客关系的终结!”攸伦气急败坏,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们都没察觉?
你们这群贪婪的奴隶主几乎榨干她身上每一枚金龙,傻子才会送礼表示感激。
“她没有立即攻击,”格拉兹旦猛然惊醒,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揪住报信卫兵的衣领,咆哮马附体般向他大喊:“她是不是想敲诈回家的路费?”
“不是啊!”吉斯卫兵头上直立黑红头发都乱了,流着泪嚎叫道:“完了,我们全完了,她一个铜板都不要,只是过来杀死所有奴隶主的。”
说着,他还举起一卷羊皮纸。
奴隶主拿过来只一看,文字用瓦雷利亚语书写,标题为《七大恨》。
前面几条对奴隶制血腥残忍、有背人伦、违反神灵教义之类的“恨”,格拉兹旦勉强还能理解,可最后,“阻碍文明发展”“有碍社会和谐”是个什么鬼?
攸伦也凑过来看了下,他也不懂文明发展与社会和谐是什么意思,只得摸着鼻子,猜测道:“坦格利安家族在三百年前便皈依七神教会,那婊子估计也信仰七神,对七神教徒,‘七’为最吉利的数字,所以硬是凑了七条罪责。”
“嘶嘎,嘶嘎——”
突然间,众善主大人直觉头顶一暗......
“嘭!”
一声闷响,天空飘落片片“雪花”。
“龙,是她的龙。”攸伦抬头一看,就见黑龙在头顶50多米处盘旋,还有白色小纸条从天空洒落。
“我们赶快进金字塔。”结痂的脸庞似乎在隐隐灼痛,攸伦快步窜入石阶通道。
八个善主没他反应快,而且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真龙,不由抬头望天,整个人都痴了。
丹妮却一直在龙梦状态,除了在金字塔上方散发传单,她还想探查敌情。
毕竟,除了无垢者,阿波斯塔还有几千城防军,善主也豢养了一些奴隶兵。
眼见八个善主竟与攸伦在塔顶花园开趴体,而身边没有一个弓弩手,大黑立马从高空直坠而下。
“轰——”
汹涌的龙炎只一下便点燃三名善主和他们身后的六名仆役。
“啊啊......”仿佛大梦初醒,剩下的五个善主连滚带爬,哭嚎着往甬道跑去。
“嘶嘎——轰——”
这次大黑认准目标,呼啸着从格拉兹旦头顶划过,留下七八米长的火柱。
“啊——”格拉兹旦的眼珠、鼻子在猩红龙炎中融化,好似遇到高温的蜡烛。
“嘶嘎——”
大黑盘旋着看到克拉兹尼和另外两名善主逃入通道,不甘嘶吼一声,向下一座金字塔飞去。
全城18座金字塔,每个金字塔上方都洒下500张名为《自由宣言》檄文:吾乃龙之母,奴隶制之憎恶者,自由之母亲,吾以一万三千无垢者大军与三条巨龙的名誉宣布,你们自由了,拿起手中的刀剑,杀死身边的奴隶主。记住,自由只能靠自己争取,哪怕高喊一声“我要自由,自由万岁”。
除了金字塔,丹妮并没在其它地方撒传单。
无垢者可以轻松攻下城市,可每座金字塔本身也是一座堡垒。
能识字的奴隶少得可怜,估计他们捡到传单也没几人能看懂,但奴隶主一定看得懂。
传单其实就是为吉斯人准备的,他们会把丹妮的信息传递给奴隶,比如,给奴隶战士增加更沉重的锁链,比如,鞭打奴隶意图让他们不敢反叛......
奴隶是人,懂得察言观色,懂得主人最细微的一丝表情,懂得通过那丝表情判断他们的情绪——不懂的人早挂尸在惩罚广场中心的木台上。
当奴隶每次察觉到主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增加一分,自己心中的恐惧便会减少一分,最终恐惧消失,他们开始鼓起勇气。
丹妮兵分三路,分别守住北面正门,靠近蠕虫河的东门,西边的码头区。
北面城墙之上,突然冒出一颗戴着铜盔的吉斯人,借着盾牌的阻挡,用铁皮喇叭向下方静立不动的军队大喊:“无垢者,保护你们的主人,保护你们的城市,杀掉那个背誓的维斯特洛婊子!”
五千无垢者如石雕一般纹丝不动,只有最前排擎着的白底黑龙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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