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敌人木栅栏时,十里营地已经响起连绵不绝的低沉号角。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洒下,凌晨才入睡的奴隶主们从梦中艰难醒来。
“真龙与诸位同在!”丹妮拉停小银马,抽出长剑,高声大喊。
“锵锵锵”数千骑士一起拔出长剑或弯刀,齐声大喝:“龙之母万岁,真龙万岁,自由万岁!”
“大黑!”丹妮一声令下,黑龙几乎贴着骑兵队伍的头顶来到栅栏前。
“轰——”好似一捆土制手榴弹被引爆,冒着火花的简陋木桩一下被掀飞。
“聿聿——”
“哞哞——”
栅栏内并非士兵的营帐,而是蔓延半公里的巨大马棚,有骑兵的战马,有拉马车的驮马,有等待宰杀的肉牛,也有拉车的公牛。
些许火焰也只能烧到靠近栅栏的几匹马,可丹妮真正的杀手锏是龙威!
“嘶嘎——轰——”大黑落在地面上,站在围栏缺口处肆意挥洒龙炎,巨龙之威被淋漓尽致地展露。
“嘶嘎——”
“嘶嘎——吼——”
白龙拍打宽大的翅膀在慌乱的马群头顶低空滑翔,恐惧在牲畜群中无可抑制地蔓延。
“战马失控,啊——”战马营地里的马夫凄厉嚎叫。
“轰——”一匹高大的黑马一头将他顶飞,哀嚎声刚升起,又快速戛然而止。
“聿聿聿聿......嘶嘶嘶嘶......踏踏踏......”
战马恐惧的嘶叫声很快被隆隆马蹄声掩盖,马夫几乎化为一团血泥。
马鹏内的马夫只是开始,当马群想要跃过栅栏,向营地外广袤的田野奔去时,大黑便适时从营地外沿低空掠过,再一次将马群逼了回去。
营地外有大黑调整疯狂马群的方向,营地里也有巴利斯坦一众策马奔腾的骑士,他们在后方驱赶着马群。
沿着营地的方向,从北向南,收割敌人的生命。
被镣铐锁住手脚的奴隶,挺着肚皮从华丽帐篷中钻出来的奴隶主,光着身子胡乱奔跑的妓女、佣兵、商贩,或者仓皇哀嚎,或者大骂着驱使士兵稳住阵型,或者跪俯在地,大声求饶。
但在龙威下处于惊惧状态的马群根本无法控制,也没有怜悯与理智,万马奔腾下,奴隶和奴隶主,佣兵和妓女,没有任何分别地被铁蹄践踏。
随着一个个战马营地被马群冲毁,不断有新的马群加入疯跑之中,最后汇聚成一片数万牲畜组成的死亡犁刀,将半个营地犁粗粗地了一遍。
而这只开始,疯狂马群后面还有一群真正的死神,像细密的钢铁梳子,梳理被摧毁大半的营地。
凡是穿托卡长袍者,杀。
凡是拿着武器的人,无论佣兵还是奴隶,杀。
凡是衣服华丽的黑红直立长发之人,杀。
只有女人与跪俯在地的戴镣铐者不会遭受一丁点儿伤害。
如果遇到挂着代表和平彩条旗的营帐——他们大多是商贩,在进入战场后便自觉挂上代表身份的旗帜——那时,会有马人出面,将里面的人串在绳子上。
马群也不能冲毁所有的营帐,有警惕心强的佣兵团会在营地外堆放坚固的拒马,聪明点的还会在拒马上覆灭点燃的毛毯、帐篷之类的物品。
营地那么宽敞,也有营帐运气好,没有被惊惧的马群冲击到。
这时,丹妮带着她的龙出场了。
黑龙在敌人营寨外围“赶羊”,这种高技术活只有能与丹妮龙灵的大黑能做,白龙与绿龙暂时转职为步兵,由一群铁甲骑兵保在周围,用龙炎清理顽固抵抗的小型营寨。
“你背信弃义,我们约定好下午列队决战,你还用坦格利安先祖的名义发过誓的,太无耻了。”
一处华丽的金色蒙古包前,衣衫凌乱的贤主大人向高大拒马之外的丹妮悲愤咒骂。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马群早越过吉斯联军的营地,并滑了个弧线,从白杨坡东侧绕了过去——绿龙一直留在无垢者的军列中心,马群不敢靠过去。
巴利斯坦带着两千骑兵在营地内纵横驰骋,清理被冲散的敌兵,一百马人骑兵负责管理战俘。
丹妮则带着五百骑兵和白龙攻打小堡垒。
之前她已经打下十几座营寨,抓了三个佣兵团团长,三个贤主或者伟主。
现在这是第四个大奴隶主。
壮汉贝沃斯与阿戈各举着一个门板大小的镶铁皮橡木盾,丹妮骑着小银马躲在后面,大笑着说道:“贤主阁下,昨天中午我给你的决战信上是如何写的?”
不等他回答,她便朗声道:“以先祖的名义发誓,我与你们约定,双方在阳光之下决一雌雄。你自己抬头看看天空,都快日上中天啦!”
“可是......”翅膀形状发型的矮胖贤主瞳孔放大,很想大喊:昨晚你几乎向所有佣兵团团长明说暗示,进攻的时间在下午,还让他们在中午之前决定好是否向你反正。
可丹妮也没说错,昨天下午吉斯联军还没扎营的时候,便收到她的决战信,信上承诺,不会在他们立足未稳时发动袭击,并约定第二天在太阳的见证下,一战定输赢,并没说一定在下午。
mmp,你有龙有无垢者,有实力硬肛啊,怎么能这么狡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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