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下,五层木台顶端印上一层温暖的红光,白塔旗帜与绿底金玫瑰旗帜并排立在两边,在和煦的晨风中欢快飘摇。
风度翩翩的贝勒·海塔尔爵士离开坐席,来到高台围栏边,微笑着双手下压,等下方的观众与骑手安静下来,他大声宣布:“以我父亲,旧镇老翁雷顿·海塔尔的名义,‘蜜酒河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哇喔——”观众们,无论是站在竞技场边上的,还是坐着木台观众席上的,皆起立鼓掌欢呼。
“邦邦邦邦......”两座木头看台中间,拥挤在一起的一众参赛选手也在马背上击打自己的盾牌。
处于边缘的丹妮其实啥都没听见,只看别人狼嚎着用剑击打盾牌,她便也把挂在马鞍上的橡木盾取下来,放在身前,用铁手套拍击。
“这是在干啥?”她问旁边的老骑士。
白骑士没有报名参加比赛,但作为神秘骑士的侍从,他得时刻跟在丹妮身边。
只丹妮一个的话,连上下马都困难。毕竟长枪比赛使用的盾牌、长枪都不小,总得有人递给选手,而且出了意外,被对手打落下马,还得有侍从帮忙脱铠甲救护。
“那是人称‘欢笑贝勒’的海塔尔爵士,他作为旧镇继承人,替父亲主持比武大会。”
毫无疑问,那位伯爵家的长子,其名字便来自“受神祝福的”贝勒。
放在天朝古代,这几乎是找死的行为,别说与皇帝取一样的名字,连皇帝名号中的字都不能重复。
但在这个异世界,给孩子取与封君一样的名字却成了讨好君王的手段。
即便不想拍国王马屁,使用伟大君主的名字,对自己孩子也是一种祝福。
比如《权游》中的男主,琼恩雪诺,他的名字便来自艾德史塔克的义父,琼恩·艾林。而琼恩艾林的儿子,劳勃·艾林,又来自劳勃·拜拉席恩。
其实,别说‘贝勒’了,‘旧镇老翁’雷顿伯爵还有个女儿叫‘丹妮斯’呢!
“他父亲为何没露面?”丹妮又问。
“最近这几年,雷顿大人和他的大女儿莫罗娅一直呆在参天塔上研究魔法。”
“研究魔法?几年了?该不会因为小女儿琳妮丝的事,他觉得没脸见人,随便找个借口躲在家里不出门吧?”丹妮怀疑道。
“不,琳妮丝夫人刚嫁给莫尔蒙没多久,他就开始闭门不出,一直在参天塔顶层研究来自亚夏与瓦雷利亚的神秘卷轴。”老骑士摇头道。
“那么早?那时魔潮都没来,还处于末法时代呢!”丹妮越发怀疑,“知女莫若父,他肯定对自己小女儿的脾性一清二楚,熊岛经济状况更不是秘密,八成早看出那两口子不会有个好结果,提前躲了起来。”
“呃......”
这话虽有道理,可老骑士还是想反驳:“雷顿伯爵的长女,‘疯女’莫罗娅,一辈子没嫁人,都在通天塔钻研魔法,这又怎么说?也许有了研究进展,伯爵大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呢?”
“你也说了,那位海塔尔大小姐人送外号‘疯女’,疯女......”丹妮突然顿住,她想到了马尔温。
这两天她特意打听了一下马尔温,作为学城少有的博士,他的事迹非常容易打听。
马尔温早年研究魔法知识与神秘学,获得瓦雷利亚钢链环后,又去遥远的东方“留学”了八年,绘制地图、搜寻失落的书籍、拜访男巫和缚影士,甚至学到月咏者的冥想术。
可返回旧镇之后,众学士却对满载而归的他大肆嘲笑,还有一名绰号“酸醋”的博士给他取了个羞辱性的外号,“魔法师马尔温”。
在否认魔法,提倡“科学”的学城,被叫魔法师就是侮辱。
就像一名拿了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大师,他的同僚却叫他“玄学家”。
也许疯女莫罗娅也属于被中伤、被误解的那一类人?
这么说,她研究了几十年的魔法资料可能是真货?
“参天塔似乎也是塔,顶层几乎没啥防御。”她试探着对老骑士说。
“......”
老骑士扭曲着脸,艰难憋出一句话:“记录七国历史的学城就在边上,真干了,咱两一定会遗臭万年。”
“喔喔喔喔喔......”正当丹妮准备来一句“我著春秋,吾等皆为圣”时,前方人群突然爆发比之前更响亮、更激-情的欢呼。
“咋回事?”她立在马鞍上,努力向前方看过去,不知何时,‘欢笑’贝勒身边多了一位十二三岁的卷发少女。
隔着有点远,面容看不清,她穿着用金线绣了蓬松芽黄蕾丝的纯白连衣裙,褐色长发自然披散,贝勒正欢笑着把一个灿若黄金的玫瑰花环放在她头顶。
“蕾莉雅,蕾莉雅,蕾莉雅!”人群中有人高呼,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现场几乎沸成一锅三千瓦电磁炉加热的火锅汤。
白骑士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七神在上,爱与美的王冠!”
“那个叫蕾莉雅的小姑娘是贝勒的女儿?”
“嗯,欢笑贝勒与雷加王子差不多年纪,他的女儿也该这么大了。估计来了初潮,可以嫁人了,说不得贝勒爵士还想为她挑一位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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