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打破尴尬,道:“是石心夫人,珊莎与罗柏的母亲,她死了,又被红和尚索罗斯复活。
当年她放詹姆离开时,逼着他发下释放珊莎与艾莉亚的誓言,詹姆背誓了,然后她在河间抓住他,逼迫他——”
顿了顿,提利昂摇摇头,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詹姆具体做了什么。这些消息不是詹姆背誓告诉我的,都是凭我聪明的脑瓜想出来的。”
“你是提利昂?”瑟曦转向眼前帅小伙,惊疑不定道。
“你才发现?”侏儒有些不乐意了。
就算他面貌变了,可声音呢?詹姆之前还交过他名字。
“你来杀我的?”瑟曦瑟缩着道。
侏儒木着脸举手,好让婊-子姐姐看到手上的圣疗术。
“他来救你的。”詹姆柔声道。
“救我为什么不早点,早一天两天,我也不会这样啊,呜呜呜......”瑟曦怨恨哭道。
侏儒的锦缎披风遮住她的身体,似乎也遮挡了她的羞耻与懦弱,她又有了趾高气昂的勇气。
“我......”詹姆想解释,最终却低下头,“对不起!”
“你够了!”提利昂爆喝一声,呵斥道:“你落到今天这地步,难道不是自己作的?
临冬城之战结束后,詹姆甚至没回凯岩城,就来君临挖洞,折腾了一个多月,弄得跟灰老鼠似的。
你倒好,为了一把铁椅子,连命都不要了。
上次马修不是要带你离开吗,可你离开了吗?
即便詹姆早一天上来,他带你走,你会跟他走吗?”
瑟曦怒视侏儒,叫道:“为什么要走,杀掉攸伦,铁王座就是我们的。
你不是很精通弩箭刺杀吗?
你去射死攸伦啊,就像射穿父亲老二那样,悄悄钻入攸伦卧室,在他上厕所时,把他射死在马桶上。”
提利昂还没说什么,詹姆忽然问:“凯冯叔叔是你杀的?”
“什么?”瑟曦愣怔一瞬,立即摇头否认,“不,不是我,是提利昂,不,是攸伦,对,是攸伦杀的!”
侏儒无语扶额。
“你怎么变成这样......”詹姆似乎受到双重暴击伤害,痛苦到极点。
“你嫌弃我?”瑟曦一惊。
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可詹姆的话却一瞬间提醒了她此时的处境。
感受身体各处艰涩的木痛,麻木的痛,瑟曦脆弱的勇气一下子消失,虚弱与耻辱再次淹没了她。
她把披风往上拉,盖住脸,呜呜哭泣。
“该死,我们在做什么啊!”侏儒忽然间惊醒,“赶紧带着她离开,我们在外面杀了人,过不久侍卫一定——”
“当当当——”言未了,塔楼外就传来激烈的敲锣声。
还有战士高声呼喊:“有敌人潜入红堡,有敌人潜入红堡!”
“不能让他们抢占大门,否则就是瓮中捉鳖之局。”侏儒拉上面甲,解开背后的斧头,大踏步往外跑,“你们快点,我去开路!”
詹姆点点头,就要弯腰去抱瑟曦,“我们离开这儿。”
瑟曦却一用力,把他推开,布满血痂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她的蓝眼睛里全是绝望与决绝:“你走吧,带上我只会是拖累。”
“别傻了,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救你的。”詹姆焦急道。
“不,你来拯救的是泰温公爵那高贵优雅的长女,是美丽纯洁的瑟曦女王,不是我这怪物一般的老太婆!”瑟曦痛苦地摇头。
“别傻了,你从来不纯洁,你就是个结了婚也与兄弟乱论的溅货。
你现在的外表正好与你丑陋的内心相得益彰,可我就是爱你!
因为我也是个怪物,是个老头子。”詹姆抱住她,动情地说。
“你是天使,詹姆!”瑟曦抚摸他的脸,眼神迷离,“如果我们是疯王的儿子与女儿该多好啊!
七神也不能阻拦我们的结合,我当你的妻子,你做我的丈夫,我们接受七国贵族与人民的祝福,肩并肩坐在铁王座上——”
“唉,能不能别提铁王座!”詹姆哀嚎道。
——好好的气氛,全毁了。
瑟曦忽然变得很愉快,笑着说:“你和我一辈子都围绕铁王座转圈,你在守护那把椅子上的人,我却想成为坐在上面发号施令的人。
最美好的状态,就是我坐在上面,你守护着我,可惜......
也许,等我们两个都死了,墓碑上也该雕刻成铁王座的模样。”
“我们先离开这儿,等你养好伤,自己去请石匠设计两座铁王座墓碑。”詹姆哀伤地说。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伤势太重,救不活了。即便圣母慈悲,圣马修愿意亲自出手救我,我也不想活了。我现在太痛苦,死亡只是解脱。”瑟曦苦笑道。
“不,你不能——”
“法克!你们在磨叽什么,快点下来啊!”侏儒在楼下歇息底里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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