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抬了抬手,示意赵灵素停下。忽然,他戟指怒向,大喝一声:“给我跪下!”
这一惊一乍的……谁特么受得了?
吓得张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都不敢抬头看。
朱翊镠瞬间将怒容收了几分:“来,给师父讲讲,初三那天去张阁老家说了啥?”
张鲸哭丧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潞王爷,徒儿没说啥啊!真的只是去拜年。”
“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朱翊镠“哼”了一声,冲阳康一抬手,“去,取鞭子来。”
张鲸一激灵。
阳康迅速取来一根鞭子,却不是竹鞭或麻鞭,而是一根带有倒刺的钢鞭。
朱翊镠站起来,呼地一声,对着空气甩了一鞭子。
无不闭眼,都不敢看。
这样一鞭要是抽在身上,那不得皮开肉绽?
“小康子。”
“潞王爷。”阳康浑身一颤,生怕冷不防抽他一鞭子。
“你说,徒弟说谎,师父该不该教训,以正师风?”
“该。”阳康毫不犹豫点头,心想,潞王爷想抽就抽,别说什么“师风”呀,会被人笑话的。
“去,把门关严实了。”
“哦。”
然后,朱翊镠将鞭子架在半空中,冲张鲸道:“别怪师父狠心,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潞王爷,徒儿真的什么都……”
呼!
一句话没说完,钢鞭下去了,生生抽在张鲸后背上。他衣服顿时被扯破,血迹斑斑。
痛得张鲸呲牙咧嘴,但他也不敢大声呼叫。
旁边的付大海、阳康、赵灵素几个都不敢睁眼看,好像鞭子抽在他们身上一样。
“实话告诉你,刚才张四维阁老来过这儿,将你与他的对话全都告诉我了,在师父面前,你居然还敢嘴硬不承认,看不抽你!”
朱翊镠再次轮起那要命的钢鞭。
张鲸傻眼了!难怪劝不进张四维,原来,他娘的坑我呀……
“哎哟!”
接着他又挨了一钢鞭子。
朱翊镠摆出一副师长的架势,有模有样地道:“别以为你是秉笔太监,但在这里你就是我徒弟。徒弟不诚实,师父有责任教育他。你还想再吃一鞭子吗?”
“不不不……我说,我说。”张鲸受不了这折磨。
关键,在这里他也不敢反抗。
朱翊镠转怒为笑:“这就对了嘛,做人要厚道!日后师父慢慢教你。小康子,去,拿一件衣服将小鲸披上。”
两鞭子下去,张鲸后背的衣服已经烂得不像样了。
这幸好是大冷天,若身上衣服单薄……啧啧,都不敢想。
阳康拿来一件大棉袄,披在张鲸身上。
张鲸战战兢兢,脑海里想起了刚才付大海对他说的话:没根儿的人,也就是太监,不能有心啊!
朱翊镠重新坐下,慢悠悠地道:“来,咱师徒今天好好聊聊,一定要敞开心扉。倘若依然不诚实,那就不是两鞭子的事了。”
朱翊镠又扫视一圈儿,看着付大海他们几个说道:“还有你们,也需记得做人要厚道!”
听到“厚道”二字,张鲸很想“呸”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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