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清洗完的野菜,不能放置太长时间;可是如果不洗的话就蔫吧了,卖相更差。
至于进城的人选,田小胖当然算一个,人家是县里来的干部,其他村民冷不丁去了县城,容易发蒙。尤其是黑瞎子屯比较偏僻,没有大事,很少有人去县城。
另外一个就是包大明白了,毕竟是村里的明白人嘛,又是会计,跟着算算账啥的。最后一个人选就是萨日根,负责赶牛车,而且身大力不亏,又是猎户出身,安全有保障。
临走的时候,田小胖还把小猴子给抱在怀里,别人不明所以,以为他是留着路上解闷,实际上,田小胖看重的是小白的特殊能力,没准还能帮着野菜保鲜呢。
这三位搭伙在萨日根家里吃的晚饭,估计要折腾一宿呢,所以必须吃饱。一边用勺子舀着盆子里的鸡蛋羹,包大明白一边称赞:“比你婶子的手艺强多了,怪好吃滴——”
根嫂笑着应道:“这鸡蛋羹上边撒了一层你们今天采的那个什么米,那么金贵的东西,能不好吃吗?”
放了葛仙米吗?田源也才注意到这个茬,用小勺轻轻舀了点,滑滑嫩嫩,清清爽爽,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包大明白也舀了一大勺子,放在眼前细瞅,嘴里念念叨叨的:“你瞅瞅,这么金贵的玩意,俺还怪舍不得吃滴。”
你不吃俺吃啊,他身边坐着的大晃实在啊,脑袋一伸,咬住勺子一吸,就把一大勺子鸡蛋羹吸进嘴里,还一个劲嘿嘿嘿地直点头。
饱餐战饭之后,三个人就乘坐牛车,连夜出发。村里的小四轮倒是有一辆,不过没上牌照,不敢开着进县城啊。
幸好有着朦朦月色,又多带了几个手电筒,时不常的能照照路,一路上倒也平安,三个人闲聊了一路,等到后半夜一点多,这才到达林泉县。
在田源的指点下,一直来到南街的菜市场,那些菜贩子一般都是在这里聚集。县城周边的菜农,也都早早来这把自己的蔬菜批发出去。当然,也有个别数量少的,选择白天自己在市场摆摊,价格能高一些,但是走量的话,还得靠批发。
虽然才二半夜,天还黢黑呢,但是菜市场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菜贩子,还有不少电动三轮之类,都是那些菜农送菜的工具。
“哎呦呵,今个热闹,还来了一辆老牛车!”有个尖嘴猴腮的菜贩子吆喝一声,这年头,牛车还真成了稀罕玩意,最次也弄个脚蹬三轮啥的。
呼啦一下就围上来十几个菜贩子,车上的包大明白立刻紧张起来:“干啥干啥,你们还想明抢咋滴?”
“一瞧就是个山炮,这年头谁敢抢,我们都是批发蔬菜的,瞧瞧你车上什么货?”说话的还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看到牛车上两个裹着绿棉大衣的,还有一个穿着羊皮袄的,自然都当成了好欺负的农民,准备上来捡便宜。
“你说谁是山炮!”萨日根怒了,在车上站起身,一弯腰就薅住那人的衣领子,一只手就把人提到半空,吓得这家伙俩腿直蹬:“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打个电话,把你们全都抓局子里去!”
田源呵呵两声:“俺们是叫你上车看看菜,你好好瞧瞧吧。”
说完给萨日根丢个眼色过去,和气生财,犯不着跟这种小人生气。
那家伙拧开手电筒,伸脖子往花篓里瞅了瞅,又抓出一把婆婆丁:“这么长的白,还用水泡了,太压秤,一瞧就是大棚货,十块钱一斤,我包圆了。”
旁边的包大明白一听,立马激动起来:“小胖儿,十块钱一斤呢,原来这野菜还真挺值钱滴——”
田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按照往年的行情,这个月份,婆婆丁刚冒芽,人们都尝个新鲜,是价格最高的时候,而且他们这些是纯正的野菜,可不是大棚里面种植的,那价格最少翻一番。
于是拍拍包大明白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激动,转身对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说道:“您还是回家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再来谈价,说胡话呢是吧!”
那家伙跳下牛车,十分嚣张地用手点指:“你们这几个山炮,别给脸不要脸,也不打听打听,这市场我侯三说了算,信不信这些菜你们一斤也卖不掉,过两天全烂手里,一分钱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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