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你?”刘姓男子听后哈哈大笑,他抖了抖挂在腰间的物件,满脸鄙夷,“我刘贝宁虽说家道中落,好歹也是千叶城大族,岂会用那种不入流的便宜货?”
看着周围人附和着点头,刘贝宁确信,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打碎的便是这块玉,银子便跑不了了。于是他恶狠狠道:“玉就此一块,如今被你打碎了,你快想办法赔我,否则今日便拿你们见官!”
“你放屁!你这是……”陈尘不由有些着急,自己打小吃百家饭长大,平日里受了掌柜不少恩惠,怎能连累他将店关了?
“闭嘴!”掌柜瞪了陈尘一眼,然后又询问了刘姓男子事情原委后,这才回过头问陈尘道,“你亲眼看到这位公子的玉掉在地上?”
陈尘听出掌柜将“公子”两个字咬的很重,他知道掌柜在说对方有背景,虽然已经落魄,但说不定还有势力,他摇摇头,“没有。”
陈尘低着头,他清楚对方身上肯定还藏着一块玉,可是怎么才能让他把玉拿出来呢?
让他自己拿出来,显然不可能,可如果抢,又会犯了律法。倘若……
“掌柜的,这块玉根本不是我打碎的!他身上现在还有一块做工粗糙的灰玉!不信你让他把身上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陈尘将“碎”字咬的很重。
掌柜看了一眼陈尘,他对这个小子的性格清楚的很,看样子不像是假的。
如果说平日里陈尘是一只鬼精鬼精的小狐狸,做事圆滑程度堪比一些小贩,但在某些方面,又如同茅坑里棱角分明的石头,简直又臭又硬!
“本身就是碎的?”刘贝宁看了一眼旁人,接着叫道:“本公子行的端坐的正,你把我当什么了?玉已经被你打碎了,我还能拿出来什么?”
看到刘姓男子情绪更加激烈,掌柜索性不再说话,深深地一眼陈尘,没有开口。
“嘿,打碎了?你故意拿着碎玉来我这儿典当,不就是看我年少好欺?”陈尘见掌柜暗示,他咬了咬牙,“你不就是想从爷这讹走几两银子,然后去买上几件人模狗样的大黄皮,好去满足你那卑微可怜的自尊心!”
看着刘姓男子恼怒又焦躁的样子,陈尘继续反击,口中再无半点恭敬,如同一位泼皮无赖,“你眼珠子瞪那么大做什么?家道中落本就可悲,不好好自己反省,然去臭水沟里趴着舔伤口,还跑出来做这等子勾当事!你还要不要脸?”
“你……”刘姓男子虽然家道中落,可向来都是他呵斥下人,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辱骂过,他十指攥在一起,恨不得上去撕了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你骂我?”
陈尘作为一名打小在市井里长大的孩子,别看平常人畜无害,可一旦被惹急眼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的出来。
方才张口闭口的公子爷,此刻却再无。什么长短句,三六九想都不用想,张口便来,饱读诗书的刘姓男子自然没有还嘴的余地。
“亏你还读过圣贤书,骂没骂你都听不出来?什么狗东西,小爷不仅骂你……”
“啪”
“你这不知规矩、该死的贱胚!”听到此处,刘贝宁忍无可忍,只觉胸中升起一团无名之火,他冲上来径直给了陈尘一耳光,可打完他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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