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如同乞丐一般的男子,其身上散发的恶臭让刘贝宁忍不住捏了捏鼻子,他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戏谑道:“呀,这不是袁捕头吗?来人呐,还不赶紧给袁捕头看座!”
虽说嘴上这么吩咐,可下人知道这是少爷故意这么说,并没有下人带来什么座椅。
袁捕头木讷的站在原地,没有一点精气神。让人很难将以前气宇轩昂的袁捕头,和如今跟普通的乞丐没什么两样的他联系在一起。
袁捕头原本清澈的眸子如今已被呆滞所替代,在浓眉底下安静之极,恰如两潭浑水。
其颈子上也围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让人分辨不清到底是是旧袜子,还是旧围巾,总之看起来十分邋遢。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袖子和领头都非常龌龊,发着光。
刘贝宁好不容易习惯了从其身上传来的恶臭,他装模作样的关心道:“你这条腿怎么样了?”
袁捕头沉默不语,对于刘贝宁的假仁假义,他早已麻木,看起来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不说话?”见袁捕头没有反应,刘贝宁目露凶光,他从椅子上突然站起,冲上来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本公子问你话你敢不回?你说不说!”
袁捕头被两名下人从地上拖了起来,他看着刘贝宁,没有说话。
“呀,你这眼神可真吓人!”刘贝宁夸张的向后迈出一步,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继而他欺身向前,狠狠地掴了袁捕头一巴掌,“怎么?认命了?麻木了?啊?”
袁捕头的脸颊已出红包,但是却没有吭声。
见此,刘贝宁怒不可恕,他又一次冲了上来,抡起白皙的双手朝着袁捕头的面颊扇去。
“说啊!叫啊!哑巴了?”刘贝宁犹如一只发了疯的野狗,一鼓作气,左右开弓,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掴在袁捕头脸上。
虽说此番做法已不是第一次,可每当听着这清脆的巴掌声犹如炸雷般在大厅上空回响,他都觉得格外酣畅。
众宾客看到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人制止,一来对此见怪不怪,另一方面则是无法对一个乞丐心生同情。
见其还不开口,刘贝宁在下人备好的铜盆里洗净了手,然后回过头来,朝众人道:“各位来客请静一静,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在座的各位无不是各家家主,也都不是善茬,自然知道眼前的公子哥此举是为了是杀鸡儆猴,故而他们摇摇头,并不搭话。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此人便是那当初神气十足的袁捕头。”刘贝宁啧啧嘴,饮下一口酒,“这可是响当当的好官,好官!可你们瞧瞧他现在是什么德行?”
“知道为什么吗?”刘贝宁自问自答,“因为这狗东西当初弄脏了本公子的衣裳。”
自从被袁捕头抓进大牢,虽说并不曾对自己严刑拷打,但刘贝宁始终认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以其睚眦必报的性格,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当被宋耀祖带出来之后,不仅让袁捕头无家可归,更是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当然,本公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刘贝宁咪了一口酒,“只要大家懂规矩,本公子自然会赏你们口汤喝。但若是有人忘了千山城姓什么,可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
刘贝宁踩在袁捕头的瘸腿上,用力的撵了撵,他抬起头笑眯眯问道:“你说对吧,董家主?”
自南大人离开之后,南派一系纷纷遭到清剿,整个千山城自然而然也就落入宋派手人中,在宋耀祖的把持下,南派一系纷纷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遭到清剿。
若不是当初作还有几家为暗棋,如今的局面指不定更糟,如今看来,他们似乎对自己已经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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