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可不是黄飞鸿那个性格,电影里哪怕十三姨被人掳走,还和严振东比武留手。黄飞鸿一直尊重严振东是个武学宗师,他最后被洋人乱枪打死,还觉得可惜。
但任飞早已经看透严振东的卑鄙为人,谁还会和他讲公平道义。虽然他很想和严振东真正的切磋一番,验证武功进境。但行动的时候慢上一分都可能满盘皆输,沙河帮的人出去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惊动了洋人,要是不抓紧时间他就白来了。
沙河帮关人的牢笼并不什么铜墙铁壁,任飞捡起砍刀三下五除二就破开笼子。带着一大群被拐来的儿童妇女,趁洋人还没发觉偷偷的从小角门全都跑走了。
十天之后
猪肉荣忙活完案子上的生意,推着满满一大车的生猪给主顾家送肉。旁边的人看见他都赶紧往旁边躲,猪肉荣做事粗莽但偏偏有一膀子力气,车上足足装了十来头近千斤的猪肉,要是一不小心撞上了肯定伤的不轻。
“来来来!都闪开喽!别撞着!”
猪肉荣大嗓门喊了一路,才到了酒楼的后厨门口。这家店是民团的几个兄弟合伙开的,生意做得十分红火。早有几个打杂的活计出来扛肉,笑着招呼:“荣哥,今天还到前面去喝茶?”
猪肉荣满脸晦气看看身后,一挥大手:“当然了,有几个王八蛋天天来找我的茬,案子上的生意都被搅黄了,不喝茶做什么?”
猪肉荣拎着汗巾子擦擦满头的汗,到茶楼找个靠边的坐要了几屉肉包子外加一壶茶。他的手大的跟个蒲扇似的,捏着小巧精致的茶杯总觉的不痛快。干脆拎起大茶壶,对着壶嘴猛灌两口。
然后小心敲敲身边的木板墙,低声道:“小师弟,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我认识个兄弟叫梁赞,他在一个戏班子里打杂,这几天戏班要出城到下面去演出,我已经和他打好招呼偷偷把你带出去。”
木板的另一边本来应该是后厨实心的墙壁,但此刻竟然传来任飞的低声回答:“我在兄弟们这待的挺好,只是这个茶馆已经引起他们的怀疑了。现在除了跟在你身后的官兵,至少还有三个便衣的衙差躲在二楼。”
猪肉荣低声骂道:“这个狗提督!明明是沙河帮那群人烧了宝芝林,他竟然还怪到师傅头上。你明明是救了人,他却听沙河帮的人反咬一口,说你是杀人犯。我和师父最近一直在找那些被你救过的妇女,想让她们为你作证,可一个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找得到?让人知道她们进过沙河帮,跟进过窑子有什么区别?再说沙河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的敢站出来的,那是要把下半辈子豁出去的。官府说我是江洋大盗也好,杀人放火也罢,任他们说去。只是不要牵连到你们。我先出去避一避,等过了这片风声,再回来找你们。”
黄飞鸿心里还是对衙门的公正抱有幻想,认为天下还认个理字。却不想想,这件事情的关键根本不在沙河帮,而是在于那个废物提督。
任飞有心在离开之前把他也解决掉,但转念一想,这个人虽然坏但也只是平日找黄飞鸿的不痛快。要是把他弄死了,朝廷派来个像纳兰元述那样精明干练又心狠手辣的,黄飞鸿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猪肉荣低声道:“师弟,上次你说你知道王五哥的下落,师父回去特地写了封信托你带给他。我连着你敷腿的膏药一起藏在猪肉里了。五哥的刀法很厉害,连师父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有师父这封信他肯定会教你,你见到五哥可要多学本事。
还有一封信是写给师叔公铁桥三的。他老人家曾教过师父武功,现在一个镇上当教头。梁宽的戏班子这次路过那里,你也可以向他多请教功夫。”
“放心吧,师兄我腿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你回复师父不必惦记。我在茶楼里还留了一些散碎的银钱,你带回去给师父重修宝芝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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