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澄和尚的棍法老道混凝,铁桥三的棍法不管怎么换,都无法破开。反而他自己渐渐有些棍法散乱,力不从心。
又几招过后,一澄收了棍子对铁桥三笑道:“老弟,你每年新春都来找老衲切磋武功,不过我觉得你今年的进度比去年差了一点。听说你们镇上很多人都抽鸦片烟,老弟,你有没有抽啊?”
铁桥三就像被父母抓现形的顽童,尴尬的讪笑一声:“逢场作戏,有时陪卢老板玩玩而已,你放心我不会上瘾的。”
“不上瘾就好,不然你练我这个瞎子都打不过啦,说不定连我徒弟都不是对手啦!哈哈哈!”一澄大师笑的爽朗,却丝毫没有发现铁桥三的手偷偷按在腰上,似乎真的有些发虚了。
一旁的任飞没有说话。他曾和不少犯罪瘾君子打过交道,自然知道鸦片那东西瘾头有多大。也知道此刻的铁桥三已经泥潭深陷无法自拔了。但身为徒孙,说浅了铁桥三不会当回事,说深了,他又没那个资格。只有等他自己发现鸦片的危害,然后再想办法帮他戒除毒瘾了。
铁桥三这次是领徒弟一起来寺里上香的,那公子哥名叫“瓜四”,是卢老板家的大公子,任飞那晚刚到镇子里的时候曾远远看过他和飞贼打斗。在电影里他的下场挺惨,因为自己兄弟被鸦片害的家破人亡,他冲进烟馆放火,结果死在老板荣峰的双枪之下。
瓜四和铁桥三下了山回家,几天后正指挥着手下的兄弟在米仓里面干活,忽然听见街对面爆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走出门一看才发现对面的铺子已经换了老板,对手下说道:“原来荣峰跟莫天在这开间烟馆,初来乍到,难怪他前几天会来拜会我爹跟师父他们。”
身旁一个斗鸡眼的活计有些好奇的看看烟馆,问道:“大少爷,人们都是鸦片烟是什么福寿膏,吃了能添福添寿?”
气的瓜四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骂道:“寿你个头!”
一旁的活计哄堂大笑,那个斗鸡眼有些委屈的摸摸脑袋,看向烟馆的目光反而更加好奇了。
就在这时一个和尚突然走到他身前,挡住他的视线,说道:“抽一次鸦片烟够你全家吃喝半个月的了,施主你天生劳碌命,还是不要惦记福寿膏了,否自莫说是福寿,恐怕连温饱都要没了。”
瓜四认出和尚,问道:“你不是茶寇庵寺的和尚吗?大师这是下山来化缘?我这就进去给你拿些米出来。”
他为人正直一向乐善好施,在加上曾见过任飞和铁桥三在寺庙里相谈甚欢,主动就要布施些白米。转身回米仓拎出整整大半袋子,放到任飞身前。“大师回山的路远,我就先给这些吧,大师休要嫌少啊。”
任飞也不客气,拎起米袋子就扛在肩上,对瓜四打了个稽首:“施主宅心仁厚必有好报,只是你今年命中有一劫,需戒骄戒躁,不然小心性命难保!”
瓜四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活计大牛直接不干了,抡拳头就要揍他,“我家公子好心给你饭吃,你竟然还敢咒他!”
大牛人如其名,长的人高马大,加上平时和铁桥三学过拳法,这一拳下去足能打掉人半口牙。可一拳打在任飞身上却像是毫无反应,他就像是一株千年老树般一动不动,反而是大牛的手腕被撞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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