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曾经服役的小队在现实世界是黄字三等编制,对于战争和敌人有一种天生的直觉。
对面酒馆里
他接过陈识怀里的黑金古刀,叮嘱道:“我要走了,买来那宅子就送你了,但三日内不要急着进去,有别人进去偷东西你也不要管,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陈识感觉到他话里的严肃,奇怪道:“你不是说邹会长没有歪心思吗,为何急着走?”
任飞摇摇头:“不是武行的人,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肯定是郑山傲泄露了我的生意。”
陈识不再多问,他大哥的家书里曾提及师爷是个极有手段和背景的人,能让他产生警惕的,不是军阀政客的特务,就是黑帮土匪的杀手。这些事不是他一个良民武师能插手的。
二楼围观比武的人还在议论唏嘘刚才的精彩决斗,其中一个在背后死死地盯着任飞,从包袱里悄悄掏出一把手枪。
突然,任飞猛地一回身,八斩刀脱手而出,笔直的射进那人的咽喉。人群里又有三个特务猛然暴起,还没等开枪,任飞一个箭步从二楼窗户飞身而下。
酒馆对面的房子里冲出七八个便衣长衫,腰间硬鼓鼓的藏着手枪。他们原计划是将任飞堵在酒馆一楼,可没想到任飞这么警惕,出来的已经有些晚了,来不及张开包围堵截。
过德诚刚要动手,冷不防任飞竟然先从背后掏出一颗手雷扔过来。
接着两把手枪对着他们就是一通连射。五个特务压根没有防备,当场就被打死在街上。
过德诚一个闪身躲到石狮子后面,他功夫底子扎实,反应也快,子弹贴着耳根子擦过去,灼人的热量在脸上留下一道红记。
再慢一点,脑袋就开花了,过德诚喘着粗气,石狮子被子弹打得碎屑横飞。好不容易,对面火力停了,他微微探出头张望,街上哪还有任飞的踪迹?
“呼!”过德诚卷起袖子擦干头上的冷汗,“他居然提前做了准备?可是比武之前枪藏在什么地方?”
任飞委托郑山傲兑换金银的声音,早在半个月前就被军阀特务发觉了,督军严令缴获金银充当军饷。过德诚为了一网打尽,派特务在任飞宅子跟前蹲守这么长时间,愣是没发觉这金银是从哪运入津门的。
几千万的银子藏在那间小小的宅子里肯定不可能,可偏偏那一箱一箱的银子都是从里面抬出来。
特务肯定不会想到储物空间这么诡异的事情,先是探查宅子附近有无地道,接着又是抓来宅子的旧主人,怀疑他是与任飞共谋。但一番折腾下来,都一无所获。
没办法,过德诚只能下令收网,一面进入宅子缴获金银,一面埋伏在街边抓捕任飞。
结果就是,他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任飞不但警觉了,而且还变出两把手枪提前突袭,几乎搞得他们全军覆没。
储物空间对于渗透和突袭几乎是无敌的,满大街的特务和军警都在搜捕一个带着黑金古刀,身穿龙纹长衫的人。
而任飞跑进一个胡同,迅速换上津门刚刚兴起的牛仔裤,和西洋衬衫,将其余东西收进储物空间,走到大街上随手拦住一辆黄包车,大摇大摆的出了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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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间一座寺庙边上,一座茅草和黄泥搭建的土坯房,在屋后有一座孤坟,墓碑上写着“柳白猿”的名字。
这是那个曾经纵横津门武行七年的高手,后来被邹会长的先夫带着郑山傲几个高手偷袭,削断的手脚筋。那场仗打的很惨烈,邹会长先夫身受重伤回到津门就撒手人寰了,而柳白猿被扔在山野间喂狼等死,机缘巧合被徒弟救走。
他的徒弟继承了师父的名字和绝学,本想在津门重新整顿武行,可没想到立下威风的第一天,就又折了威风。
徒弟跪坐在坟前净思,直到第二天凌晨,任飞踏着朝露寻到荒山上。
“你来了。”
柳白猿开口道,高超的箭士不但眼里极佳,耳朵听风辩位的本事也不错,高手的脚步往往很有特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任飞笑道:“柳白猿的箭法名震天下,你愿意教我,我自然会来。”
柳白猿对着师父的孤坟连磕三个响头,站起身遥望山下的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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