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找不到,算天机,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老先生惊叹道:“实在是匪夷所思!”
斗笠男子吃饭的手轻轻一顿,合上双眼,秋姐姐,你是在做什么啊;这些年,你真的疯了吗?
现如今的千击楼,举世皆敌……
“那大漠孤风,还有楚狂徒呢?”人群里那个托还在问。
老先生道:“楚狂徒回了岭南,再没出山,而大漠孤风,去过一趟郁洲在山水楼前,叫嚣徐老伯,已经整整三年,没有消息了。”
“在山水楼叫嚣徐老伯?”
人群中,到处都是抽凉气的声音,徐老伯,在《九州录》中排名第一,一双铁拳,举世无敌。
“可是在几日前。”老先生话锋又一转:“淮北天星府,突然接到了一封拜帖,署名正是大漠孤风。”
“什,什么?”
“大漠孤风,又出世了?”
“这是淮北天星府,第二次接到拜帖,也是大漠孤风唯一一次,给一个门派发两次拜帖。”老先生道:“天星府如临大敌,请了无数外援,如今已是铜墙铁壁般;有不少武林人士,都已经前往淮北……”
这话一出,场上就少了不少闲人,这都是打算去淮北看热闹,顺便瞧瞧能不能浑水摸鱼的家伙。
白发中年斗笠男子丢下些银钱,起身要走。
“鉴诸,我们走!”
正狼吞虎咽的胖子一愣,慌忙起来:“师兄,我们去哪?”
“淮北!”
……
江南城外的小道上,背着剑的蓑衣剑客正缓缓向前,身边的胖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路旁,有座亭子里坐着个讲评书的老先生。
“明明有一身绝好的轻功,走得却那么慢。”
老先生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懂得尊老。”
蓑衣剑客走上亭台,也坐下来:“知道老先生要在前面等我,念雪自然要走得慢些,给先生些时间准备。”
“早听说风念雪,有一把快剑,没想到嘴也这么利落。”
老先生手持惊堂木,忽的,便朝蓑衣剑客脑门上拍过去;蓑衣剑客手一抬,正攥住老先生持惊堂木的手腕。
他手腕一翻,朝另一个方向又拍下来。
蓑衣剑客又是一阻。
两人来来回回,几个起落,手掌和胳膊不知切磋了多少次;蓑衣剑客手臂猛地一抖,几缕快速震荡的气劲,便将老先生手中惊堂木震落。
“老了老了。”那老先生也不恼,只是叹道:“比不得现在的年轻人咯。”
蓑衣剑客也不客套,只是道:“侥幸。”
“不知我是该叫你风念雪,还是叫你大漠孤风?”老先生道。
“名字只是个代号,先生想怎么叫,都无妨。”蓑衣剑客面色不变,似乎并不吃惊。
老先生又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风知雨知天下,写人写事写九州。”蓑衣剑客道:“知风客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有谁不知?”
“哈哈哈哈。”知风客笑道:“那你可知道我为何来见你?”
“先生自会告诉我的。”
“你这个年轻人,未免也太无趣了些。”知风客摇头:“千击楼举世皆敌的事你应当知道了。”
蓑衣剑客轻轻点头。
知风客又道:“那你可知,在半年前,千击楼主便失踪了。”
蓑衣剑客心里一突,秋姐姐失踪了?
“不知先生,为何要告诉我这个消息?”
知风客游戏人间,同千击楼和山水楼,似乎都没什么渊源,他有些搞不清对方的来意。
“老夫做事,从不需要理由;瞧你这个年轻人不错,结个善缘吧。”
笑声中,知风客已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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