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豪坐在店里撑着腮,听着小六将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几道阳光透过玻璃映在他的脸上,从鼻骨中央分裂出一道光斑来。
詹豪叹口气,眉间似是横亘了一座山川:“啧啧啧,我想过一百种办法打败竞争对手,却没想到竞争对手居然自己玩完了.....”
说罢,继续摇头:“着实短命,惨。”
小六点点头,继续道:“我听说欧阳记者去陈家哭了三天,陈家都没让她进家门。”
“靠!凭什么!”詹豪捶了桌面。
“具体原因不知道,但你想啊,人走茶凉的,豪门儿媳哪有那么容易当的.....”小六咂咂嘴,一拍脑门儿,想起什么来:“据小道消息说,陈总在澳洲可是向欧阳记者求婚成功了呢!按理来说,虽然人没了,但是欧阳记者应该算是陈家半个儿媳,应该能分一些慰问金啥的吧?”
詹豪一记敲到小六的脑门儿上:“我女神是那样的人么?什么狗屁慰问金,根本不需要!再说了,求婚成功又不是领了结婚证,都没板上钉钉,人死了还非得过去给人当寡妇啊?凭什么啊!”
小六揉着脑门儿,点头如捣蒜:“豪哥说的是,说的是。”
詹豪摸索着手指关节,若有所思。
小六探过头去,露出谄媚的笑容:“豪哥,这不是天降的好机会么?你准备下手么?”
詹豪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道:“如果不顾人伦道义,那确实是好机会。”
说完,跟小六相识一笑。
“但.......”詹豪抹了抹下巴:“我这次回厦门,为了骗我妈给我分点股份和家产,已经跟相亲对象订婚了.......”
小六露出惊讶的表情:“怪不得!财务姐姐忽然被撤了,回厦门了!”
詹豪瞪圆了眼睛:“那烦人精终于走了?”
“说是被总公司调回去了!”
詹豪勾唇一笑:“这大婶这次还挺讲信用的嘛......”
“那豪哥,你都订婚了,欧阳记者怎么办啊?”小六有些担忧地问。
詹豪继续摩挲着自己的指节:“订婚只是缓兵之际,只要等到半个月后我妈把股份过到我的名下,再把答应好的三千万打进我的账户,我就跟她玩完!”
小六似懂非懂:“那董事长不会又收回去么?”
詹豪瞪圆了眼睛:“股份收回去就收回去呗!现金给了我还想要回去就没门儿!”
小六豁然开朗地点头附和。
詹豪眼中充满憧憬:“到时候,我就带着欧阳小姐姐周游世界,手拉手,肩并肩,策马扬鞭!”
小六憨笑:“每次你回厦门一段时间,就会变得稍微有文化一些,看来家庭熏陶还是重要。”
“一边去!”詹豪冷哼一声:“现在重要的是,我应该在女神伤心的时候给她足够的陪伴,温暖和关怀,然后......”
小六接道:“然后陪伴她走出阴霾,用真心打动她!”
“鬼扯什么!”詹豪打断:“然后趁虚而入!鸠占鹊巢!”
小六由衷地鼓起掌来:“确实有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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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莱生了一场大病。
浑身发热,出汗,精神恍惚。
于是她请了病假,在被窝里躺了整整三天。
三天没吃饭,只喝了一些水。
喝水的情形也是口干的不行,才摸索着喝一些凉水。
她都懒得用烧水壶,更懒得用过滤水。
仿佛之前追求的精致生活,在这几天里都变得粗糙原始。
直到她蓬头垢面地睡到第三天,公司打了电话过来,通知说总公司的领导和新任社长今天要到,让欧阳莱好歹回去一下。
欧阳莱想起了马薇薇的嘱托,于是强撑着起来喝下一杯牛奶,嚼了几口面包,恢复一些体力后,换上衣服去了杂志社。
陈乔木车祸一事是城里仅次于国家新闻的大事,几乎是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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