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的脑子已经和正常人的脑子不同了,他们对健康的认知也有所不同……”,在阿尔佛雷德为夏尔叙述的过程中,那些狰狞可怖的车子没有任何警示的就冲向了人群,他们不是在恐吓这些人,而是真的撞了过去。
人群一下子就轰的散开了,但也有差不多数十人被撞倒在地,这些被撞到的人中,多数是一些老人,他们的反应力更加的缓慢,难以判断躲避快速撞来的车辆。
车子的前后左右都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装饰品”,这些东西都呈现一种暗红色,不知道是铁锈,还是干枯的血迹,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任何被它碰着的东西,都绝对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即使不会当场死亡,上面滋生的各种细菌病毒,也足以要了人们的命。
“……他们认为只有能够跑动的,躲避的,才是健康的人,然后他们就会开始捕猎!”,阿尔佛雷德又灌了一口,酒瓶里就彻底的空了,他把酒瓶摔碎在城墙上,城墙下的一些罪民抬头看到了他,有些人还对着他吹口哨。
很显然这些人认识阿尔佛雷德,他在野外的名气不是很好,算得上是满手血腥的那种。
人们永远都不是一个相亲相爱的种族,战争,杀戮,伤害,人们总是在必要的时候通过夺走别人生命的方式来结束争端,这在整个自然界内其实都是很少见的,因为这些理由绝大多数时候都站不住脚,但人类就是这个样子,自私也残忍。
不断有人死去,所有的文明人都被这一幕所震惊,他们仿佛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开始四散逃走,这就是阿尔佛雷德所说的“健康”,然后一个个女人被他们捕获,丢进笼子里,看到这夏尔对着一边的城防军勾了勾手指,把他背上的步枪取了下来。
“能打到那些人吗?”,他问了一句,城防军小士兵点了点头,夏尔直接拉动枪栓,瞄准了一个正在撕扯女人衣服检查货物的男人,枪声一响,那人猛地一缩脖子,子弹落在了他身边的钢架上。
那个人被吓了一跳,他来回看了看,最终看见了城墙上的夏尔,紧接着他开始哈哈大笑,毫不畏惧的直起身,微微的左右摇摆着的对着城墙上的夏尔脱下了裤子,露出了他用来传宗接代的玩意,并作出了每个人都知道的,带着羞辱的举动。
罪民们都哄笑了起来,不少人都在跟着作出那些动作,似乎这么做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夏尔毫不在意他的动作,再次拉动枪栓,瞄准,射击,那个蠢货的脑袋瞬间炸成了一团碎片!
霎时间那些狂笑着的罪民们都闭上了嘴,笑声被生生掐断,有些罪民甚至开始咳嗽起来,阿尔佛雷德有些惊讶的看着夏尔,“你的枪法很好!”
夏尔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以前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时他接受过射击训练,他现在对自己的身体掌握的更加全面,经过第一颗子弹修正了弹道偏移之后,第二枪想要打准,就不难了。
他把步枪还给了小士兵,“让人把他们驱散,至少不要让他们出现在城墙附近,这看起来很难看,我们是文明人……”
小士兵立刻点着头跑到了远处,和一名军官短暂的交流了片刻,那名军官偏头看了一眼夏尔,微微点头致意,很快城墙头上的哨戒塔开始转动起来,本来还有些嚣张的罪民们瞬间如同受到了惊吓的小鸡子,快速的朝着远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城墙下的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倒毙和快要死亡的人,大多数人都无助的坐在地上发呆,他们很难接受眼前的这一幕。昨天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憧憬着更好的生活,但此时此刻,他们被这座城市抛弃了。
有人返回头来捶打着城门,也有人在痛哭,哀求城墙上的人让他们回到城墙内,无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不在乎,只要能回来。
阿尔佛雷德本以为夏尔会同情这些人谈论起如何让他们回来,但夏尔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喝着酒,吹着风,看着那些人。
“我以为你会心软。”,阿尔佛雷德耸了耸肩,他从箱子里拿出了另外一瓶酒,捏住盖子用力一撇,打开后吨吨吨吨吨的倒了五口,脸色都瞬间涨红了许多,“我本来还想劝你,不过看起来我想错了。”
夏尔笑了笑,“我只是不喜欢看见野兽杀人,但是这些人……他们其实可以改变他们现在的处境的,他们可以检举揭发他们的亲人,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坐视事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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