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确有些人可能是无辜的,但这不是宽恕他们的理由,每天这个世界都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他们不是唯一的那个,也不是最值得可怜的那个,他们只是在支付代价而已。”
“如果他们成功了,你会觉得这些人要为那些死去的人忏悔哀悼吗?”,夏尔摇了摇头,“不,他们只会享受新的生活,和权力带给自己的便捷,他们可能会觉得那些死掉的人死的好,否则他们就没办法拥有这些生活。”
“其实说到底……,他们的罪在于他们太弱小了,说这些你可能不懂,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吧,大块头!”,夏尔面不改色的把大半瓶酒都喝完,学着之前阿尔佛雷德的样子,把瓶子摔碎在城墙的墙壁上,拍着大块头的胳膊,朝着楼梯走去,“走了,回去了,商量一下去贝尔利的事情!”
夏尔他们走的比较快,所以没看见接下来的一些特殊节目,城墙上的这些人其实并不是来看罪民劫掠这些上城区居民的,而是等着看一些人被挂在墙头上,这些人会在墙头上挂一段时间——他们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挂上去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起到震慑作用。
有些人会被直接吊死,这对他们来说其实是很痛快的死法,一下子就结束了。但也有些人不会被吊死,他们要经过三左右绝望的时间之后慢慢的死去,直到他们变得硬邦邦,在某次被风吹动的时候与城墙的墙壁发生碰撞,折断,或者碎掉。
城墙外侧的土地里埋葬了太多的骸骨,两百多年的统治,有相当多的人在这里成为了过去。
昨天晚上的动荡并没有影响到夏尔家的两个女孩,有帕洛芙在和镜子里的许愿精灵,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们。
夏尔刚提开家门的时候,阿尔佛雷德就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面红耳赤的望着街道。
房间里,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一位女士穿着夏尔的衬衫和短裤,醉醺醺的停放在沙发上,如果不是那一头秀丽的长发夏尔都会以为是许愿精灵跑了出来。
夏尔换了鞋,走到沙发边上,他本想把帕洛芙叫醒,他不太确定这个女人在自己家里是不是也这样的豪爽,他只想到了这个词,可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可就在夏尔站在她身边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盯着帕洛芙很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摇着头说道,“还是没有夏莉好看……”。
沉睡中的帕洛芙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睁开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夏尔,从楼梯上也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夏尔的额头上差点就冒出汗来。帕洛芙身上散发着一些好闻的酒气,这就是普通人和没人的差距了。
普通人身上的酒气会散发一种臭味,但是帕洛芙身上散发的酒气却很好闻,她瞥了一眼把房门堵的严严实实的阿尔佛雷德,起身跨过沙发,朝着楼上走去,与此同时夏莉也和格洛莉娅从楼上走下来。
她明明想笑,却还要硬绷着脸,不断上挑的嘴角直接就出卖了这个女主人的心思。她有些嗔怪的白了夏尔一眼,面对着帕洛芙的笑容有些脸红,格洛莉娅则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不过好在度过了一劫。
如果不是夏尔愈发敏锐的听觉听见了楼上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和两个女孩悄悄的对话,他肯定要完蛋!
不用想的,当时他面对帕洛芙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男人们很容易犯错,好在他忍住了,他时时刻刻都警告计几,夏尔是一个正人君子,不能做出有损自己清名的举动。
此时他还要装作一副不小心说漏嘴的尴尬并且极力的去弥补,“我什么都没说!”,一气呵成的长镜头和自然的表情足以让他在另外一个世界成为影帝。
女孩们的笑声冲散了夏尔内心中的一些阴影,他美滋滋的拥抱了一下夏莉,还有格洛莉娅,他相信,女孩们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东西,而他,也打算说些什么。
有时候人很脆弱,莫名其妙的就会崩溃掉,但有时候人也会很坚强,无论面对怎样的绝望和黑暗都能坚持下来,所有坚强的人的背后,总会有些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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