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担忧的说到:“这位三管家难道就被你说服了?”
李氏迟疑了一下:“我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容易,高娘子您是没见,那个三管家穿的人五人六,可透着那么一股腌臜劲。样子也很凶恶,我总是觉得这两天心神不定,怕是要出事。您今天不和小郎君一起来,我也正准备过晌回村里跟您们说这件事呢。”
李氏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吆喝:“别买他们家的什么庆丰包子了,这是黑店,把人都吃坏了。”
李泉听得清楚,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窗前,往下望去。只见门前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矮胖子,正仰着脸,挥动着胳膊吆五喝六。那吊稍眉毛下面的三角眼露着凶光,老鼠嘴吐着白沫,下雨天恐怕会积水的翻天鼻孔,这样一副尊荣能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李氏这时也来到窗前,认出了此人,赶紧跟李泉说,这就是那位李府的三管家刘凭。
在刘凭的身边,放着一张门板,上面侧躺着一个人,面色蜡黄双目紧闭,佝偻着腰,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拉死我了,拉死我了。”几个大汉,看似是同路来的,双手叉腰站在刘凭身边,气势汹汹的一同鼓噪。
李氏虽然有些经商头脑,但是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只是在楼上来回转圈,不停搓手。高氏和田婷知道这是刘凭在寻衅滋事,血口喷人,非常气愤却也感到空口无凭无法应对。
李泉见状,冷冷一笑,这种“虚假维权”在后世他见得多了,尤其是医闹们,那是会抬着尸体堵医院的,这点小伎俩算什么。
不过他还是问了李氏,可曾用变质的肉制作包子。李氏听了赌咒发誓说绝对没有,都是张屠户现杀现送,从没有过夜。李氏最后说:“奴奴虽然不懂大道理,也知道入口之物,性命关天。退一万步讲,就是要作怪,也会是以后,现在正是小郎君说过的什么树立品牌的时候,奴奴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李泉安慰道:“我相信张家大嫂不会那样鼠目寸光,只是事关重大,再确认一下。”
就在这两人说话的时间里,众多排队买包子的人也已经狐疑的围城了一个圈子,刘凭正在讲自己的这个邻居昨天如何在这里买的包子,昨晚如何上吐下泻,自己如何抱打不平要来讨个公道。说完之后,他朝屋里喊道:“你们用的什么秘方,做了这表面好吃,内里有毒的包子,再不出来说个清楚,刘老爷就要砸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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