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徙隐里一个措手不及的话。
此时,恐怕难以查出这些东西。
但小男子被杀案,又该有什么蹊跷?
在将四个案子联系在一起之后,张仲并不觉得,小男子被杀案,会是一个单独的案件。
此时没有联系起来,应该只是自己,没有找到将其联系在一起的线索而已。
至于线索何在?
张仲心中也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不过,当务之急,是那几个被拉去做苦力的蛮人。
以之前捕蛮令来看,这些蛮人的最终目的地,恐怕是位于关中的郑国渠。
再过几日,就难以追回了。
“步疾。”
“亭长有何吩咐?”
张仲拔出长剑,就地取材,削了一块木板,并以小刀刻上了字。“劳你再去一趟广都县城,务必将此物,亲手交给贼掾。”
步疾这才松开了捂住的眼睛,接过木板,以细麻绳绑好,郑重的说道。“步疾定亲手交给贼掾。”
“若有失,请斩吾头。”
张仲:……
我看起来那么凶残吗?
“不必如此,且去吧!”
……
“这毒,我生平未见,恐治不好。”
狱验看着面前夫妻,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的脸,沉默了几秒之后,再次开口。“却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只要不受到重刑拷打,应该也不会有事。”
“只是……”
桥咬了咬牙,伸手捂住束的耳朵。“狱验但说无妨。”
“只是今后,汝二人,恐生不得孩子。”
“不然,她怕是会疼疯过去。”
桥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松开捂住束的手,见她脸上疑惑,便笑着说道。“狱验说,虽治不好,不受拷打,也不会有事。”
“只是毒已深,怕以后带给孩子。”
“我们就不要生了。”
束楞楞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家中父母怎么办?”
“我还有弟,没事的。”
眼见二人说完,狱掾才将手中的鞠拿起。“虽有缘由,但律法无情,束,且听好,吾要读鞠了。”
束看了一眼身边的桥,突然以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展颜一笑。
“束已做好准备,请狱掾读鞠。”
“军隐里黔首束,与人做伪,构陷隐山亭长,念其为人所使,且有悔过之心,罚赎髡为城旦舂。”
桥仔细听完之后,才上前询问。“吾可以替代吗?”
“不可。”
“那……那可不可以等等,我去借钱来赎?”
狱掾看着堂下的桥,好一会儿才笑着摇了摇头。
他侧过身,看向左右的狱验,狱佐,及贼掾李炀。“诸位,不如我等凑些?”
李炀轻笑,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其他人亦笑着应是。
唯独年轻的狱佐焕,愣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前辈,那个堂上的老狱掾仔细打量了一遍。
良久,他才开口。“可。”
在桥千恩万谢的磕头中,焕怔怔出神,猛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突然说道。
“要记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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