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阪的视线飞快扫了一圈,没看到自家师父的身影,这让他暗自皱了皱眉。
接着,吴阪便走上前去,挤到了几个学徒身前,拉开了正在争吵的两人,生怕他们再吵下去,会有演变成动手的趋势,现在可不是闹内讧的时候。
看到吴阪的时候,陆昌劲可是大吃一惊:“吴阪?你怎么已经回来了?你和清儿没被门口的人抓住吧?”
吴阪摇摇头:“没事,清儿还躲在隔壁养鸡的院子里,我叮嘱过她不要出来。我进来就是想看看武院里边什么情况,那些衙役到底要做什么?”
旁边站着的彭友鹏往地上啐了一口,极是不屑:“还不是找个没来头的借口,然后进来打砸小户人家!这种事儿他们干得少了?为首那臭小子我认识,是胡家的表亲,平时没少在白沙洲干些惹人糟心的胡闹事儿!”
既然是胡家的人,那么对方的来意更是再清楚不过了,但吴阪心里却对着急报复的胡财又看轻了几分。明明知道做这种事情很掉人面子,胡财居然还遣跟自己关系亲密的自家人来做,实在显得有些蠢。
但随即彭友鹏便瞪着吴阪道:“小子,你又是谁啊?”
吴阪赶紧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彭友鹏这才知道,自己好久没来武院看望老友的这段时间,武院里居然不声不响地住进了一对“师徒叔侄”。这让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并没掩饰自己眼中的不信任,尤其是看向吴阪的目光很是不善。
吴阪不懂为何彭友鹏对自己隐隐有些敌意,所以也只能回避下那审视的严厉目光,倒是吴阪冲陆昌劲问起自己刚才的疑惑:“我师父人呢?他平时这个时候也会出去么?”
陆昌劲也很是苦恼地揉了揉额头,要是齐靖在这里,陆昌劲知道他的功夫深不可测,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这么慌乱了:“没有,齐兄平日出门往往都回来得很快,今天也早该回来了才对。不过看他午后出门时衣着比平时利落整齐很多,我估摸着他是去见什么人了。”
“那陆叔叔你打算怎么办?”
陆昌劲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倒是彭友鹏又抓着他,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松手了:“不能出去,你出去一旦跟他们动起手,他们想抓人的空名头就会落在实处。你现在一开门出去讲理,那反而正中他们的下怀!总不可能老老实实地看着他们把你的武院给砸了,到时候必定会动起手来的!”
陆昌劲眉间愁闷更浓了:“总不可能一直任由他们在门外吵下去,那些人多能无理取闹,可不是关着门关久了就会自己散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给我好看,吴阪,你今天跟清儿在书院里没有受欺负吧?”
彭友鹏赶在吴阪之前就急忙开口道:“怎么可能还让他们受欺负,我都告诉小彭彭让他好好回护两个同窗了,你跟我都多少年的老兄弟了,这点小事我难道会忘记告诉孩子?”
吴阪也是附和了两句:“是的,予安兄这两天对我和清儿很是照顾,之前也是他带了几个交好的朋友陪着我们,才让胡财不敢在书院里乱来的。这么说来还要多谢予安兄,更是要多谢彭叔叔了。”
彭友鹏对吴阪的道谢却很不感冒:“这孩子瞎客气什么,现在你陆叔叔正头疼呢。老胡那只老狐狸也是,这辈子多贪好名声啊,结果生了这么个三天两头就闹事的小子,想必也头疼死了,哈哈哈……”
说着说着,彭友鹏自己也笑了起来,对于“老胡”养出这么个儿子充满幸灾乐祸,他重重地拍了拍陆昌劲的肩膀:“要我说,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他们不敢闯进来!任由那些家伙在外面闹去,反正怎么样丢的都是胡家的脸!”
陆昌劲仍然摇着头,彭友鹏这些话可没办法说服他,这个老朋友走镖在外名头常有,业大势大早习惯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彭友鹏自己也有交好的当地官员,跟白沙洲的城主也偶尔喝喝茶谈谈天。
所以他不太明白,对于像陆门武院这样更小门小户的人家来说,家里被衙役堵上门是多惹非议的事情,而且别人想要以势压人太容易了,陆昌劲又不希望自家的事情给彭友鹏带来太多麻烦。
吴阪沉默了几秒,问:“要不让我出去?他们既然是来寻人的,总要有个抓的对象吧?”
彭友鹏觉得吴阪这话很是可笑:“你?想太多了,他们这么一帮人来都来了,绝对不可能抓着你就走的,你又算个什么啊?”
“那如果我跟他们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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