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听了此话,侧过身看去,手中的钢针却牢牢对着司理理的手指,毫无放松之意。
“这位可是要阻拦本人审问?”
“自然。”当目光看向袁宏道之时,范浑的眼中已经没了那平静如水,平静依旧,可内里的水可能已经成了冰。
袁宏道一笑,虽然丑是丑了点,可气势也不差,道:“我经过鉴察院一处批文行事,这位有何凭证阻我行事?”
听到此处,司理理面色一白,手中一颤,而范浑则笑了。
笑的很自然。
“我需要什么凭证?我就是凭证!”
话语刚落,袁宏道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仿若鬼魅到了身前,看向手中,钢针已经不见踪迹,而脖颈一阵刺痛。
待反应过来,方才的年轻人就这么站在自己身侧,手中拿着自己的钢针,而钢针一半已经刺入了自己的脖子。
“看吧,你说我有无凭证阻拦呢?”
袁宏道额头渗出的冷汗都快要滴落,僵硬的抬头看向一袭黑衣的年轻人,却心如坠落寒池,因为那笑容,实在是令人说不出的惊惧。
“公子···我乃奉命行事,你不怕······”
范浑听着,倒是觉得这货还挺硬气,也不知是否单纯嘴硬。
还未待他说完,便打断道:“不想死就滚,再废话针进去了,怕是想活都难。”
袁宏道看着范浑,只觉得卧槽,变脸变得太快了吧!?
方才还带着笑,此刻面无表情的仿佛随时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连忙道:“好好好,这就走!手下留情!”
范浑也不好真杀了这人,那边范闲刚去了林府,这边自己就杀了林相的手下,拆台也不是这么拆兄弟台的。
看着连滚带爬逃出牢房,朝着外面走着的袁宏道,范浑看了眼手中还带着铁锈般血迹的钢针,道:“慢着,你的东西忘带了。”
袁宏道刚走到门前,正要推门,一听这声音身形一僵,随即回过头,瞳孔猛地一缩,一道寒芒擦着鼻梁而过,随即便是一怔,只听‘噌’一声细微声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大门,上面刺入的钢针更像是刺在了自己的心脏······
怕了,是真怕了,这位果然难对付,冷汗竟是出了一后背。
袁宏道走了,范浑也算了松了口气,若慢上一拍,这姑娘估计就有的受了。
“公子是来救理理的?”
呃,这能是为了救你而来么??又不是先知,也莫得预知未来的超能力······
可话到了嘴边,范浑却吐槽起来。
“过来看看你的情况,没想到来的刚好,没事吧?”看着司理理苍白的面色,自然知道对方精神上的疲惫,故此一问。
司理理就这么看着范浑,勉强的露出了些笑容,道:“公子的确一诺千金,如此帮我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听着此言,范浑一怔,得罪人?呃,这和你有关系么!?
由不得范浑不吐槽,自己得罪人的本事已经被范闲练就出来了,多您一个也不多的。
面色不禁浮现出笑容,温和之中带着些古怪,道:“承诺便是承诺,得罪些人也是正常,来了京都后,得罪的人已是不少,不差这一两个。”
蹲下身,单膝着地,正好与司理理平视,嘴里的话没什么烟火气,平淡的很,面色也一如既往。
可听了此话,司理理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多少有些忍俊不禁。
看着人,的确让人看不懂,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宗师之修为,本可活的逍遥自在,可总是如此没什么架子,让人觉得亲近,可说是平易近人,就如方才那般霸道也是有的,看似矛盾,却相得益彰。
他,果然是与众不同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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