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浦:已经办妥了,我亲眼看着那两人进了部落。】
星耀娱乐、
休息室内,陈昭摇在桌前来回踱步,听到“叮咚”一声,连忙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看到回信儿,她眉头一皱。
【陈昭摇:两人?】
隔了一会儿,那边才回。
【费浦:嗯。】
又是一小会儿。
【费浦:阮漉和她一直待在一起,没有找到姜茶单独一个人的机会。】
费浦观察了好几天,姜茶一直在房车上不下来,就算下来也是陪着阮漉出去闲逛,几乎没有单独一人的时候。
而且有一点他没说,就是独自面对那个女孩时,他总是说不出的紧张。
在阮漉面前就不同了,那女孩好像把身上那股带着压迫感的气息收敛的一干二净,好相处多了。
陈昭摇皱眉,思量了一会儿,回了个消息。
【陈昭摇:行吧。】
放下手机,她在沙发上坐下,眉间的褶皱始终没有抚平。
说不出的心慌,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阮漉。
阮漉比陈昭摇出道早,是前辈,在娱乐圈的地位又无人能与之比拟,再者,在陈昭摇的心里,阮漉的定位一直是一位最好不要交恶的人。
但这件事……
但想了想,在剧组这么长时间,她们怎么都该有点情分了,但阮漉对她始终不冷不热,反而对她厌恶至极的姜茶另眼相待。
说到底,陈昭摇心里早就不平衡了,对阮漉还是有些怨怼,那么,就只能算他倒霉。
想通了后,陈昭摇稍稍松了口气,在此时,桌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她一手撑着额头,瞟见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眼里划过一丝不耐烦,拿起手机。
还是费浦发来的消息。
【费浦:我帮了女神这么大的忙,女神不给我些奖励么?】
陈昭摇看着手机,眸中的光影明明灭灭,情绪难测,半晌,指尖在屏幕上按了几下。
看消息发出去了,她冷冷地扯了扯唇角,将手机扔在桌上不再看它。
【女神:[图片]】
【女神:奖励[心]】
图片是一张自拍,少女身上穿着浴袍,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刚洗过澡,脸蛋绯红,头发半湿,红唇娇艳欲滴,很是诱人。
和平时清纯的形象截然不同,冲击就愈发强烈。
费浦看着照片,脸上忍不住勾起大大的笑容,他回了几句夸奖的话,痴痴地看着图片移不开眼。
心底残余的那丝恐惧也被这份‘奖励’给冲击的一丝不剩,早就忘记了,他做这件事之前还在想着,为了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女神,可能会沾上两条人命到底值不值?
虽然不知道那个部落里面是什么样,但人进去一定讨不了什么好,就那么死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部落、
黑漆漆的房子,只有一扇窗户透着光,那扇窗户很小,中间还被两块木板以十字架的形式给定住,只留下四个不足脑袋大的小孔。
这间屋子除了黑,其他的并无不适,角落放着一张很结实的木头大床,上面是一床干净的被子,其他空间表面看上去是摆了桌子,椅子和柜子。
门口的墙壁上有一盏壁灯,里面点着蜡烛,小范围的洒落古黄色的光。
这间房子的风格看上去,很像电视里古代那种平民的房间,虽然比起现在的条件依旧简陋的不行,但应该是这个部落内比较好的房间了。
姜茶从床上下来,先低头看着自己脚腕上的铁链。
铁链已经生锈,很粗,被一把古铜色的锁锁在纤细白皙的脚踝上,对比明显,衬得那截脚踝无比脆弱。
姜茶想着,仅凭她一己之力,要想把脚从铁链里解救出来,除非截肢。
她不再多想,迈步走到还差一米就到门口的地方,这是她能活动的最大空间了。
姜茶又看了一眼铁链,随手抄起身旁桌子上的瓷碗,砸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啪嚓!”
不过两秒,门外响起“哗啦啦”开锁的声音,接着门从外面推开,一看就知外面有人守着。
进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身体健壮,只有下身围了一块浅色的布,背光而立,腹部肌理明显,显得身形越发高大,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戒备的看着她,很凶神恶煞。
而且像原始人一样。
姜茶怀疑他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因为在外面他们说的叽里咕噜的语言,她也没有听懂,但还是动了动唇,吐出一连串流利的本地语言。
“和我一起来的男孩子呢?”
果然,这个人并没有听懂,依旧冰冷的看着她。
姜茶皱了皱眉,垂在身侧的手一动,又抄起身旁桌上的一个瓷碗,没有停顿地朝面前的男人扔了过去。
男人反应很快,伸出手臂挡了一下,姜茶的力道小,他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但看这姜茶的眼神中升起了怒火。
姜茶也不怵他,浑身的气势丝毫不曾收敛,她迎着光而立,似睥睨天下的帝王一般,又似置身在黑暗中的恶魔,眼神诡谲难测,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青年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缩,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退后一步,犹豫两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动物的低吼声,像是警告,之后,抬手将门拉上。
门外落锁的声音响起后,又是一阵渐行渐轻的脚步声。
姜茶就站在原地,刚刚的阳光被挡在门外,她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掩住她的神情,看似平静,唯独垂在身侧的手,指骨修长白净,攥紧又松开,再攥紧,泛着苍白的冷意。
等了一会儿。
姜茶默数了189个数,但她可能数的快了一点。
门外再次响起开锁的声音,接着,门从外面被推开。
姜茶垂着眼睑,浓密的眼睫掩住半个漆黑的瞳仁,和微微升起的光,在看到一个很陌生的老者后,眸中的光又倾刻间落了下去。
她退后一步,似乎累了,在身旁的矮桌上坐下,身上的气息再淡定不过,哪里像一个‘囚犯’?
老者走进来,有着长长的胡子,头发尽数白了,一双稍显浑浊的眸倒是比其他‘原始人’要平和一点,但仅仅只是一点,依旧凶横。
看姜茶不说话,他先行开口,“你有什么事?”
是一串本地语言,但有些生涩,还不如姜茶说得连贯。
姜茶伸出食指,不疾不徐地将脸侧碍事的头发挑起,又别在耳后,开门见山地问:“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呢?”
老者说:“他在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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