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该用些药!”
那会儿,陈释确定自己听懂了,她那时不是错觉。韩蓄知居然知道王太医给了她一瓶药!韩蓄是怎么知道王太医给了她药的?
难道……
韩蓄和王太医的关系早就熟悉?
陈释笑出一脸的红晕,低头不好意思:“夫君说的是什么药?我不曾有。”
韩蓄也笑了,一手仍然托着腮:“夫人害臊。昨天晚上,是为夫唐突了,没有怜惜夫人身体。
“我听人说这破瓜初疼很难忍耐。今天一早想起来,便派人去为夫人配药。可这药来得迟些,今天下午王太医给送来了。”
什么!
韩蓄这话里的意思!意思是说,王太医给的药不是陈福那老头托他给的,而是王太医自己给的。是韩蓄托人给配好的药!
如果是这样以来,那这就可怕了。
陈释的脊柱和后背,顿时冒出阵阵寒意。
她成家一直信赖的王太医、皇宫大内一直颇为信赖的王太医,王太医本尊竟然与赵国质子长安君关系熟络!
韩蓄已经往床里头躺下了,他指着旁边的位置,向陈释招手:“夫人快过来,歇息吧!今日累了一天,早早睡了。明日早早起,进宫向皇帝陛下皇后谢恩。”
时候的确不早了。
陈释心里也还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早点熄灯,早些安静了,她才好在黑夜里冷静思索。
陈释在往韩蓄走过去的那几步路的时间里,她只是想,如果非要长此以往的话,她是不是该和这个夫君商下分房睡的这个严肃的问题?而如果分房睡一旦成功,那她又有什么恰当的机会把那笔削铁如泥的匕首刺进长安君的胸膛,以完成荆轲刺秦的壮举。
如果非要行刺成功才能解脱的话,那还是不要分房了。
而她那把匕首又藏在哪里了?还床底下么?没有被发现吧。
陈释脸上还带着笑呢,她一步一个温柔地走过去。陈释轻轻坐在床边,用手捋着长长的头发,温柔看着韩蓄:“歇息吧!夫君,若是身上疼痛,可要叫我。我夜里与夫君倒茶!”
有的时候,陈释真的挺佩服自己。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到了质子府卧薪尝胆身负重任,不光能忍辱负重,还能把自己装扮的简直是滴水不漏温柔可人。
有的时候,也不能怪陈释善于伪装。
韩蓄说不定真的就是被陈释的这份温柔可人的样子给蒙蔽了呢,以为她就是这么样一个贤良美貌的妻子。
陈释就是这么样,低眉顺首,一抬眼就是满眼温柔的模样。
陈释躺在韩蓄身边,屋里已经熄了灯。
黑暗里,陈释开始伸手,去摸这床底下的那把匕首。还好!这小乖乖还好好的藏在这里。好!今天晚上,她可以睡得很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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