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有受伤?”太子撩起袍子在茶案旁坐了下来,梁言则在对面坐了下来。
“丫头胳膊受了伤……”说这话的时候梁言低垂着视线,脸上有着懊恼和自责的意思。
太子这一辈仅有他和余音两人,加上父皇与姑姑兄妹之间感情深厚,可谓相依为命,在二人的影响下,他可是对这唯一的妹妹宠得很。
听到余音受伤的消息,顿时沉下脸来:“她是怎么受的伤?伤得重不重?究竟是被何人所伤?”
梁言敛下眸子,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清澈的茶水上似乎浮现了余音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因为我,不严重,不清楚。”
回答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太子气笑了,伸手点着他:“你……你竟然连她都护不住,并且还不知道敌人的身份?
梁言,你虽是我兄弟,可她是我唯一的妹妹,这次你犯的错我得记下来,过后再找你算账。
现在我们先说说其他的情况……”
太子查到了一些消息,从那只言片语中隐约可以窥见曾经被历史掩埋的惊天大事。
十八年前,正是弘德帝祁缙驾崩的那年,宫里几乎所有的记录都消失不见,无论是关于宫人,后妃,亦或是其他,那一年的历史上成为了空白。
祁阳派手下隐秘的多方查访,并结合那一年前后的记录,推测出一个可怕的事实:在那一年存在于皇宫的所有人全部消失,因为后边的人全是新补上去的!
所以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使得父皇与姑姑闭口不言,为何提到今日发生的事情父皇露出了追忆的模样,为何父皇会严厉呵责他干涉此事,这都是他需要解开的谜团!
听到这些,梁言忽然想起那日余音询问他的事情,遂将消息抛了出来。
“三月初三的时候,丫头曾告诉我,公主让她小心与惠和太后有关的人。我之前想不明白,不知太子可知晓其中深意?”
“惠和太后?”祁阳重复念着,露出沉思的模样。
随后说道:“记载里只提过她和先帝伉俪情深,次年追随先帝而去。其他的记录几乎没有,甚至连她家族相关的记载都没有。”
“惠和太后好像是名门贵女吧,按理说家族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没有。”梁言一脸凝重,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父皇不允许我探寻上一辈的事情,不过此次小妹遇险,我可以借机观察下他的反应,说不定有所收获。
你一会儿让小林子把我寝宫里的凝玉膏取来送到公主府去,最近忙起来都忘了。
那是我专门让太医院研究的,止疼愈伤颇有奇效,小妹怕疼却老是磕磕碰碰的,小姑娘还是不要留下疤才好!”
听到余音怕疼的时候,梁言的眸光就暗了下来。
祁阳忙着去长乐宫见弘景帝,倒没有怎么关注他,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还有啊,这次她受伤可是你的错,她有什么要求你可得依着她,本太子可不是吃素的!”
祁阳重重的拍了下梁言的肩膀,话语严肃而郑重。
梁言拿过凝玉膏,径直的朝烟云楼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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