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羊父亲背着偌大的行囊,在回到家的这一天,未羊刚好两岁零三个月。
这时候,未羊家的粮食正接济不上,几乎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这时候,未羊家吃一个鸡蛋,就相当于吃了一顿肉,打了一回牙祭。
这时候,未羊家还在窑洞里居住着,没有明亮的电灯,有的只是暗乎乎、烟熏熏的煤油灯,一到晚上,窑洞里就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就仿佛掉进入了深不见底的地洞里。
这时候,未羊已经学会叫爸爸了。
......
未羊父亲摇摇晃晃来到未家村时,月亮早已当空高照。
未家村人早已深入梦乡。
未家村的尘土飞扬的马路,未家村高高大大的麦草垛,未家村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都漆黑黑一片。
未家村的池塘里,青蛙正‘呱呱呱’叫个不停,未家村的小麦地里,蛐蛐正‘啾啾啾’叫个不止。
未羊父亲仰起脑袋,只见头顶的树梢映在天空上,映出一条‘小路’来。
他凭着离开未家村时的那点记忆,脚下踩着黑,手里摸着黑,穿过一条又一条坑坑洼洼的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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